奶白色的腹肌。
“好看嗎?”程未平靜地問她。
連忙把視線挪到別處,宴暘心虛地嘟囔:“搓衣板似的,還好還好。”
“搓衣板?”他擰著眉,不太理解地問,“這不是你嗎?”
“去死去死!”宴暘為了懲罰他,把腳從他衛衣下襬伸進去,用程未過於偏高的體溫充當免費暖水袋,“庸俗的男人,沒聽說過減肥先瘦胸?我從初中就是c罩杯,在一排沒發育的小白楊裡那叫一個出眾出彩”
程未忙不迭地打斷她:“別說了,我都懂。沒見到你最輝煌的時刻,是我畢生的遺憾。”
“知道就好,說出來嚇死你,我”還沒說完,宴暘猛地捂住眼睛,鋪天蓋地的嗷嗷:“你幹嘛脫衣服!”
他弓起連綿的背脊,完□□露的手臂擋住她拼命逃離的後頸,黑色牛仔褲與腰線涇渭分明,灰色衛衣早被反手扔進懶人沙發。
程未揚了揚下巴:“比誰更像搓衣板。”說完,他把她徒勞的、擋在胸前的手利索地扣在頭頂,平日一笑就乖巧的虎牙,輕咬起她的上衣。
衣料擦著面板的觸感,就像一顆搖搖曳曳被熱風催熟的水蜜桃,陽光親吻細長的絨毛,凝結的糖分全是熾熱又敏感的光合作用。
在長袖衫捲到肚臍的那剎,宴暘把兩條腿蜷在他們之間,頭皮發麻,顫顫抖著水潤的眼睛:“程未,不可以。”
宴暘的聲音不算大,恐懼和膽怯不斷弱化著力量,但在樹影劃窗的靜默深夜,卻是最不容抵抗的決絕。總算找回了一些理智,程未緩緩停下動作,將她的上衣拉回原處。
程未從地板上站起來剛想伸出手扶她,卻被宴暘心魂不定的眼睛,望得悄悄縮回了手。
“對不起。”他陷在過分軟塌的床墊,低沉的嗓音讓人想到漫天的黃沙。
裹著外套的指尖一滯,驚魂未定的宴暘擰起蘇打水,用劇烈的吞嚥來澆滅還未減速的心率。
見她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程未攤開掌心,示意自己也很渴。宴暘複雜地斜了他幾眼,終究不情不願地把塑膠瓶遞給他。
瓶口和瓶尾被兩人捏住,宴暘還未來及鬆手,便被蘇打水瓶突如其來的力前傾,一把帶到程未的懷裡。纖細的腰身被人從後面抱住,宴暘坐在他腿上,交疊的雙手不知道朝那擺放。
她動作幅度不大隻敢輕輕挪著屁股,讓姿勢不要這麼曖昧。放在腰間的大手在拉鍊處停下,程未銜著笑,在耳邊清清淡淡地說:“如果你不想走火,那就儘量不要動。”
宴暘正想著怎麼反控全場,留酒店的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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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鈴穿過走道滲入私密的耳鬢低語間, 宴暘正坐在精瘦的大腿, 半身裙的金屬拉鍊劃過他的手臂, 摩擦出乾燥的火花。
急促的叮咚聲像夜雨前的夏日雷隆, 誰也不知即將到來的是福澤甘霖,還是滔滔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