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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玫瑰花般的雙腮,尷尬地抿著唇:“那個我昨天預定了兩個單人間。”
劃住螢幕的手指一滯,程未睨一眼小丫頭,眼神忽明忽暗。
阿姨朝程未曖昧地眨了下眼,隨即把驗證碼錄入電腦,把兩張房卡遞給他:“8403、8404,12的床如果住的不舒服,隨時可以打前臺電話調換。”
“不用不用不用。”宴暘把手搖成雨刷器,拽起程未就走。
滴,電梯門緩緩合上。
她斜靠在扶手欄杆,不小心瞥見他拎在手裡的便利袋裡,疊成方塊的平角內褲。隨著電梯一層層的牽引聲,宴暘扣著宣傳海報,心臟像瓶剛啟瓶的汽水,咕嘟咕嘟吐著泡沫。
“你在想什麼?”程未摁著暫停鍵,在電梯外挑眉等她。
後知後覺的哦一聲,宴暘忙不迭地走出來,在拐角處找到自己的房間。
刷卡進門,在身後的影子試圖混進來的時候,她用腳擋住將要關合的門框:“走錯了,你的房間在隔壁。”
“別誤會。”他眼神誠懇,“我只是想檢查你房間的防盜設施是否安全。”
宴暘冷笑:“我防你就夠了。”
說完她把門咣的一關,留下程未揹著行李包,吝嗇不住嘴角的笑意。
38
洗完澡,擦上牛油果味的磨砂膏, 宴暘用吹風機烘著頭髮, 為燙染的分叉傷透腦筋。
房門被人輕輕釦了幾下,她繫上睡衣的腰帶, 從衛生間探出腦袋:“誰?”
他說:“我來接你吃夜宵。”
抹開鏡子的霧氣, 宴暘望著不成型的劉海, 連忙用髮帶把它們束在腦後。直男不懂女生想要盡善盡美的心, 還未等她旋開隔離霜, 程未便不耐煩的把門敲得噼啪響。
“敲個大頭鬼。”淡淡的眉尖擰成疙瘩,她光著一雙塗著髒橘色的腳, 沒好氣地拉開門。簡易式的壁燈昏昏昧昧, 宴暘還未看清閃進的影子, 便先被堵住了唇。
突如其來的熱吻、凌亂交錯的腳步, 她連連後退,抵在尚存水汽的磨砂門。明紅色睡裙垂在光滑的膝蓋, 白花花的小腿摩擦他灰色的休閒褲, 宴暘眯著剛卸妝的眼睛, 溼漉的睫毛下是一張不加修飾的臉。
不化妝的宴暘少了近乎妖置的詭麗,眼底的淚痣,鼻翼下的紅血絲, 天然的唇色像一粒煮熟壓扁的紅豆。程未完完全全知道她的秘密,卻又覺得完完全全的她是顆沒有瑕疵的鑽石。
當然, 還可以再完全一些。
程未攥著她的腰肢, 密密匝匝的吻從嘴唇到鎖骨, 又流連到被扯下衣袖的肩。宴暘被他撈起兩條腿,寬鬆的裙襬向上擺動,暴露在空氣的面板蒙上雪碧泡的涼意。男生的力氣遠比看起來旺盛,他輕而易舉托起她的臀,下一秒,宴暘就倒在柔軟的單人床,披散、潮溼的頭髮把床單浸成暗色。
壓在身上的重量預示不妙的處境,宴暘握住程未剛要脫去上衣的手,心跳快到不行:“我,我們不吃宵夜了?”
指腹摩擦著衣帶,程未默不作聲的笑:“我不是正在準備嗎。”
趁宴暘被這句話撩到放空,他單手抵住她的手腕,用嘴巴扯開鬆垮的睡裙和淺粉色的文胸。
幸好還是冬天,浮在肌理間的磨砂膏沒有因為緊貼的碰觸,凝出生理性的汗味。牛油果與白麝香是顆濃烈的泡騰片,他們在年輕又緊貼的身體間,竄出沸騰的味道。
迷幻的快意從腳趾竄進大腦,宴暘把枕巾扯出褶皺,分不清是唇齒間的低吟還是燒水壺尖銳的鳴叫。□□的手臂環住他的後頸,她喘著氣:“你,你買那個了嗎。”
“這裡有”,程未撈起桌上的計生用品,大致掃一眼說明書,半撕半拽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