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玉米腸,興奮地撒潑打滾。
對上它滿懷寶藏的白肚皮,她揉著太陽穴,聲音如緩緩撕開的裂錦:“你這麼胖,也不怕卡在欄杆裡回不去。”
‘喵嗚喵嗚!’嚼完最後一口肉,橘貓挑釁性地衝她揮爪,隨即,它略顯示卡頓地從窗戶縫溜回自己的家。
入侵者走後,四面安靜的像深底海洋,宴暘像失了氧氣罩的人類,頭重腳輕的發訊號:“有人在麼?”
只有風把窗簾吹成少女的裙襬,順便扯下木架上的帆布鞋。砰砰一聲,算是自然界的響應,看樣子,她們都去上課了。
獨居使人孤獨的玩手機,群居使人想念孤獨玩手機的歲月。宴暘四處摸索著‘續命稻草’,最終,她在沾滿潮氣的大衣口袋裡找到了它。一晚沒用,手機已經自動關機,宴暘試探性地摁著開關,發現電量還剩百分之三十。
好奇怪。
然而,蹊蹺的不止這一件事。她翻個毫不雅觀的身,卻像被號角從陌生的海灣呼喚回來,宴暘深信,這些迷迷糊糊的幻象是昨夜的夢。
——月光淺淺柔和,腳下的小路似紅非藍。她抓著枯黃色的籬牆,毫無預兆的雨水織了層網,把宴暘稀稀拉拉澆灌一身。
剛洗過的劉海不能沾水,她將大衣裹在腦袋上,中跟皮鞋踩著《havana》的樂拍,像一個經受槍林彈雨的浴血戰士。
正歡快著,有人扯回她裸露的手臂,眼神荒誕又無忌,他說:“你不像生病,倒像是在發酒瘋。”
拽不下宴暘頭頂的庇護傘,他把她揉進寬敞的風衣,一路奔跑出惡劣的雨區。
宴暘不擅長運動,見雨停了,便歪在長椅上嚷著頭痛。半蹲在身邊,他極有耐心地幫她套上衣服,一顆一顆地繫上瑪瑙色的圓扣,最終將掌心放在她滾燙的額頭。
他惡狠狠地說:“穿這麼短的裙子,活該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