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意思,程未單指將介面劃拉開,堅持不懈地重新整理教務處。
仿若知曉他的心聲,過一會兒,尤喜透過群連結自報家門:我是女寢411的尤喜,既然都是同班同學,許多專業課都會在一起上。不如彼此加個聯絡方式,有事也可以有個照應。
411?原來是宴暘的室友。
自動忽略後面的一長串,程未摁下‘同意’,急匆匆地在教務處蹲點。終於,課表出來了,除了選擇班群提供的‘不長點名老師’,他只剩下體育課沒有選擇。
根據課表,尤喜選擇了羽毛球,既然同住,宴暘和她應該是一致的。為了穩妥,他給宴暘發了條訊息:我選不上體育課,你的瀏覽器可以選麼。
等到下車,宴暘仍沒有回應。眼瞅著時間逼近四點,一咬牙,程未賭了羽毛球。
開啟家門,正在看動物世界的程爸,問他怎麼能將回家的火車票搞丟了。程未一邊打哈哈,一邊撲到床上玩手機。
她回了訊息:可以啊,我選的瑜伽。
程未連忙看時間,420,完蛋了。
拖延的那一個小時,宴暘無私奉獻給,許久許久不曾開口的梁斯樓。
他說:不好意思,沒買到票,今天才到盧川。
沒買到票和不回她資訊,也許存在著人類未知的必然聯絡。她有些暫時性的傷心,想了想,倒也覺得沒什麼。優秀如梁斯樓,所關注的不應該是零碎的社交媒體,而是更廣闊的世界。
她噼噼啪啪的打字:那你好好休息幾天,反正我都有空的。
他回的很快:最後一天去看電影吧,嗯女生好像都喜歡看《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都’,很敏感的詞彙。宴暘塞了塊芒果,顫著心臟假意調侃:班長帶過多少妹子去電影院包場啊。
他發個顫抖的jgp:我哪有這福分,不過室友和他女朋友去看,我隨口聽了幾句。怎麼樣,想看麼?
當然。她嚼著水果,唇齒間都是清甜的香氣:可以啊,我喜歡岳雲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