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色。
楊桃女士很討厭這條吊帶裙,法官的經驗告訴她,直男癌的‘衣著暴露惹事論’是有現實依據的。
可不是,宴暘惹了程未這個大麻煩。
戀愛後的程未將準岳母的話奉為聖經,並且誇大發揚。當然,這些都是醋系程未的後話。
江城是森林城市,搭眼一片綠,頭頂的石榴樹是濾鏡的美。宴暘拎包站起身,不出所料,腿麻。
捏了捏他手中的塑膠鎖,宴暘扶著牆,純屬好奇:“你還會開鎖?”
“我又不是鎖匠。”低頭,程未瞥見她蘭花似的指尖,距離自己的手掌不過兩三厘米的距離。
“塑膠鎖就是掛在上頭當擺設的,門沒有鎖死,只是生了鏽,要想開啟需要用力朝外推。”
宴暘笑的客氣:“真謝謝你。”
短袖衫溼了半透,程未將劉海一掀,額頭密佈著汗。他很少與女生交談,正兒八經說了那麼多,她用四個字就打發了。
宴暘眼珠很亮,像顆棕色玻璃球,程未放任目光與她糾葛,卻也不忘受挫的懊惱:“這沒什麼。”
誰也說不清現在是什麼季節,晚夏或是初秋,燦爛的讓人耳暈目眩。宴暘知道有人在看她,沒有為什麼,直覺。
假意拉開揹包找東西,她想了想,撈起一包口香糖。不好意思吃獨食,宴暘問他:“要吃嗎?”
跨出門的腿又折回來,程未也不客氣,二指熟稔夾起一片,吸菸慣用的姿勢。
幻想不出他吞吐雲霧的樣子,這張臉太柔和,就像坐在墨綠籬牆偷櫻桃的男孩,幹什麼都像是在犯錯。
開啟青皮包裝,他嚼著滿嘴薄荷味,慢條斯理:“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