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摘著方形耳環:“服了,你們今天就吃這個?”
正在王者榮耀的姜齊齊,很不容易的抽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腳旁的外賣盒和匯源果汁。
“墮落,頹廢,懶惰。”宴暘毫不吝嗇的點評,“希望你們再接再厲,爭取學會用泡麵桶大小便,這樣就可以省去走出宿舍的時間。”
“我要舉報。”劉小昭拉開床簾,藍白條紋的睡裙勾勒美好的胸型,“齊齊真心懶出邊界,她先讓外賣小哥繞到宿舍後門,再用床單系著澡籃從四樓放到一樓,等小哥把外賣放進去,再小心翼翼的拉上來。”
宴暘放下化妝棉,卸掉妝容的眼睛滿滿都是敬佩:“齊齊,你真他孃的人才。”
姜齊齊漲紅了臉,極力挽回本身就不存在的形象:“我不是懶,只是恰好今天不想走路。但我用籃子吊食物的過程,不光鍛鍊了二頭肌和肘關節,還開發了我的智商。喂喂喂,你們不要光說我,真正的懶人還躺在簾子裡,連晚飯懶得吃呢。”
顯然,她說的是從頭至尾都一言不發的尤喜,宴暘正想著她今天安靜的異常,身後的床簾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哭聲。
坐在桌前的三人先是一愣,繼而交換錯愕的神色,最終,宴暘輕輕敲著她的床杆:“阿喜,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咬牙說完這一句,緊接著就是排山倒海的嚎啕。
劉小昭放下削蘋果的小刀,口吻比眼神溫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下午面試回來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
“是不是面試結果出來了?”宴暘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用自己的傷疤安慰別人,“沒事,我也沒有透過記者部的留任,就當這群人眼瞎了,咱也不稀罕為他們做事。”
“不是這個”許是哭累了,尤喜像一架劃破弦的樂器,聲音低沉又斷斷續續,“張叢和我,和我分手了。”
這是一個敏感話題,宴暘不願惹是生非,便乖乖地閉上嘴巴。劉小昭倒是饒有興致的湊過來,她眉梢上挑,薄唇卻抿成了線:“誰先提的?”
尤喜喘著氣:“他。”
“為什麼呢?”劉小昭後仰在墨綠色的床杆,眼波幽轉,一幅審判官的模樣,“是誰犯了錯。”
時空像被摁下了暫停鍵,人人守著秩序,無人應答或是多言。直到陽臺的推拉門發出‘吱’的聲響,尤喜拉開床簾,用通紅的、翻湧的眼睛,面無表情地望著劉小昭。
她說:“和平分手,沒有任何人犯錯。”
劉小昭挪開被微博吸引的視線,反問她:“那你還傷心什麼?”
睫毛膏被暈成狼狽的顏色,尤喜自顧自的笑了,舉手投足間難得還剩下一股倔勁:“奇怪,八個月的戀愛一遭分手,哪個女孩不會傷心難過。”
“那是別人”,劉小昭不知從哪摸出一包瓜子,嘚吧嘚的嗑,“又不是你。”
尤喜攥緊手邊的床單:“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劉小昭拍了拍手心,眼睛裡滿是真誠,“畢竟你又不喜歡張叢,即使分手也不會覺得傷心吧。”
“我喜歡或者不喜歡你又怎麼會知道。”尤喜唇角微嗤,“我若不喜歡他,又何必白白蹉跎八個月?”
劉小昭直迎她鋒刃般的眼神:“不喜歡卻還要在一起,這樣的例子大學裡可不少。”
被氣的像吃了兩碗火雞面,尤喜冷哼一聲,笑了:“不喜歡卻還要搞曖昧,這樣的例子大學裡也不算少。”
宴暘、姜齊齊連忙爬上床,蓋上溫暖的小被子,以免戰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