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分鐘把頭髮吹成半乾,她把隔離霜、粉底液、粉餅、腮紅仔細塗在臉上,刷上淡粉色眼影,她顫著手指一筆將黑色眼線畫出流暢的線條。
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她長舒著氣,一邊下樓一邊用氣墊的反光鏡塗上霧面口紅。
再次看見程未,他已換掉汗津津的球衣穿著長到膝蓋的方格大衣,一刀切的剪裁,讓他舉手投足都帶著侵略性。
他正對著鏽鐵紅的植物講電話,暫未發覺她的到來。
宴暘自覺走到不算近的位置,卻仍能看見他肩膀寬闊,微側的臉頰神采飛揚:“媽,我真談戀愛了喂,我沒想騙生活費!”
“她啊,她長得很漂亮什麼?那肯定比你好看啊。几几年的?我想想哦,比我小了一歲。”
根據程未捂著心口自賣自誇的表現,宴暘推測,程未媽媽應該說了句‘怪不得,年紀小的姑娘就是好騙。’
程未又炫耀了幾句我女朋友可美了、我女朋友天下 26
風一刮,扇狀的銀杏葉子嘩啦啦地掉在獻血車頂, 護士站在紅底白漆的車前, 向排隊的學生分發糖水和好麗友。
四周瀰漫消毒水和葡萄糖的味道,宴暘吸了吸鼻子, 狐疑地盯著他:“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