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賬號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發照片。”程未皺著眉頭, 看起來不算開心。
朋友圈裡都是一幫賊帥、賊高、賊沒下限的孫子, 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他可不想讓別人惦記。
“你懂個鬼。”宴暘瞪他一眼, “不發幾張女朋友的真容,那些老女人不會懂得知難而退。”
“你還在計較校隊隊長?”程未褪下方格呢子,單穿的米色毛衣看上去舒適又昂貴,“下午打完比賽,她還特地找我說了話。”
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劇烈收縮,宴暘切了切,不屑一顧地說:“年紀大的女人果真分外飢渴。”
程未接過她剛撥開口的橙子,一點一點熟稔地把皮撥開。金燦燦的果水沾滿了指尖,他伸手掰下一瓣,把剩下的果肉全部塞給宴暘:“她問我你去哪了,我說,我女朋友回宿舍去了。”
“然後呢?”宴暘嚼著橙子,一鍵把兩人的自拍照同步傳送到朋友圈和空間。
“然後她提醒我不要忘記週日訓練,沒說幾句話就走了。”
她從鼻尖哼出一聲怪腔:“你都有女朋友了,怎麼還和她隨隨便便地說話?正好週日沒事我也要去球館練球。”
記起瑜伽課上她極其不協調的肢體,程未忍不住笑意:“是你打球,還是球被你追著跑。”
宴暘把圓形的沙發靠墊扔給他,用肢體行動告訴程未嘲笑女朋友的後果。
填充棉花沒有絲毫的殺傷力,程未沒有還手,故意躲在角落大聲嚷著疼。等宴暘得寸進尺地追過來,他拽開軟塌塌的靠枕,把不安分的人帶在懷裡。
程未用下巴抵住她的頸窩,扎臉的碎髮是幽若的山茶香。
第二次的擁抱還不算熟練,宴暘半跪在沙發墊,僵硬的手臂漸漸觸到他毛衣上的纖維。靜電突然在指尖炸開,她下意識地縮了縮,卻被電流從手掌迅速竄進了心底。
電影被程未調成了靜音,在啞劇片的背景下,宴暘用力環住了他。
她每一次的主動都是他愈加深信不疑的迷戀,程未合上眼睛,嗓子沙沙啞啞像是含著酒:“你是真的喜歡我,對吧?”
“為什麼要這樣問。”她聲音帶著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