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徐庭知並不是毫無天賦的無名小卒,既然霍琅華死了,權衡利弊之下,應當要保住無辜的徐庭知;而如果霍琅華不算是荊棘花的人,那師門更當要竭盡全力護住他,這樣毫無操守的幫助霍家,到最後丟的不僅是他徐庭知的性命,丟的更是荊棘花的名聲和臉面。
霍光堂道:“你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兇手,而我這裡卻有個人,親眼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目睹下來,子君,把你昨晚看到的都說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霍子君的身上,霍子君臉色微變,他轉頭無措地看著霍光堂。
昨晚目睹了一切?他什麼都沒看到啊!給徐庭知寫了那張紙條之後,他就按時回宿舍睡覺去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霍光堂臨時來了這麼一出,也不給他打個招呼,他能說什麼?
但既然霍光堂都放出話了,霍子君是不可能打霍光堂臉的,他憋紅了臉,好半天才囁嚅地道:“我……我看到堂弟帶著六個人去獸人寢室……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辦公室一片死寂。
這說了不是和沒說一樣。
周老師等人在心中腹誹,看向霍光堂。
霍光堂轉頭盯著霍子君:“就這些?”
“就……這些吧……”霍子君急得滿頭大汗,他很想告訴自己的二伯,測謊儀幾百年前就被髮明出來了,現在的科技完全可以將他腦內的記憶復刻出來,徐庭知不是傻子,他不能撒下顯而易見的謊言。
“可是我收到的彙報,卻不是這樣的。”霍光堂看著霍子君道,“你來荊棘花,霍家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有用特殊的手段監視你,其實是想要保護你,沒想到最終卻是成為了查詢兇手的證據……子君,我知道你和徐庭知有交情,但真相就是真相,在事實面前,哪怕他是你的愛人,你也不能撒謊,別忘了你那死去的堂弟,那可是你的親族血緣!”
“我……二伯……”霍子君搞不懂霍光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整個人慌慌張張的,一臉無措茫然。
之前在校門口進行過一番談話之後,霍光堂的面色逐漸緩和了下來,然後帶著他進了一間房間,之後的事情霍子君已經沒有印象了,等他醒來的時候,霍光堂便帶著他來到這裡和徐庭知談判,並且告訴他,只要遵從自己心中所想的就可以,不用顧慮太多。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哪能不顧慮。
霍光堂看著霍子君這模樣,嘆息道:“看來你是要維護徐庭知到底了……”
周老師等人在一旁看著這兩個霍家男人的對話,他們彼此看了一眼,按兵不動等待霍光堂下一步棋。
霍光堂轉頭看向荊棘花的老師們:“我請求荊棘花對霍子君進行精神探測,查明真相。”
“二伯!”霍子君臉色一白。
“我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昨晚目睹了事情發生的一切經過,只要查探出真相,找出殺人兇手,還華兒一個清白,我不會追究我兒子死在荊棘花這件事,我只是希望我兒子能夠死的瞑目罷了。”霍光堂語調不高,看起來像一個喪失愛子失意的中年男人,但他的每一句話,讓荊棘花的老師們都不得不考量。
目前看來,霍子君這個人證非常關鍵。
霍子君是霍光堂的侄子,既然霍光堂有這麼個要求,荊棘花也該照辦。
老師們彼此對視一眼,最終都同意了霍光堂的請求。
精神探測的儀器雖然複雜,但荊棘花內卻是有相關器械的,所以很快一切準備就緒,一臉無措的霍子君被推進儀器,而外頭,徐庭知依舊坐在位子上,面色沉靜地看著,他平靜的出人意料,哪怕霍光堂都忍不住側目。
楚鬱似乎能感受到徐庭知心情不好,他坐在徐庭知的身側,悄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