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驚,就好像從惡夢中驚醒一般,隨即,吉爾便看到了面前的西塞。
“噢,天啊,我都幹了些什麼?”她抱著腦袋喊著。
雖然西塞殺掉了她的孩子,但是,這不意味著她就能夠眼瞅著對方在自己面前被生撕。
這可不是什麼聖母心在作祟,純粹就是眼前的畫面超出了心理承受能力,就好像那些見慣了血肉的外科醫生,到達火災現場,或者面對車禍的慘狀時,依然會止不住嘔吐一樣。
“吉爾女士,您剛剛……用籌碼,換了西塞的眼睛,舌頭,嘴巴,和鼻子……”
吉爾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不,我……我……”她語無倫次的說道
而就在吉爾還沉浸在慌亂,仇恨,恐懼,還有心底那份善良時,無法掙脫時……
“嗯啊……”只聽一聲悶哼,西塞的舌頭也被連根拔掉。他痛苦的倒在了桌面上,身體開始劇烈的痙攣起來。
“籌碼還能撤回麼?”還是約翰的聲音。
這句話,提醒了不知所措的吉爾。。
“啊,對,對!”吉爾醒悟一般:“我……我覺得夠了……我不想再要更多了。”
酒保依然微微的笑著,但是,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瀰漫出來:“抱歉,購買的東西,是不能夠後悔的。”
“什麼?!”吉爾喊道:“不不,我已經不想要了,請你停下來吧。”
又是在這時,約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想,吉爾女士的意思應該不是後悔,她只是覺得不想要那些噁心的器官了而已,所以你可以不用取走西塞的鼻子了,當然,你也不用歸還吉爾的籌碼。”
酒保沉默了一會:“那麼,吉爾小姐,是這樣麼?你願意支付籌碼,但是,卻不想讓我對西塞先生做任何事情?”
吉爾連忙點頭:“是的這就是我的想法!”
“好吧,如您所願。”
酒保禮貌的說道,果然,他只是收走了籌碼,就真的沒有對西塞再做什麼了。
不過,他的視線,似乎開始有意無意的望向了一旁的約翰。
約翰應該是感覺到了酒保的注視,他微微抬起頭,用那昏黃垂暮老人特有的眼神,淡淡的直視著對方。
“我不知道你的用意是什麼,但是,這場遊戲不應該這麼快就結束。”約翰輕聲說道:“那麼,在下一局開始前,能再給我一杯牛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