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於她有恩,她也不至於拿熱臉來貼這溫氏。
如今見到這溫氏,雖然瞭解不深,只有寥寥幾句話。但她算是看出來了,溫氏分明就是個身份不高,卻眼比天高,自以為被授封為敕命婦就尊貴無比的短淺婦人罷了。
沈三郎那樣出色的才子,怎就娶了這麼一個女子?
且在將來還會對這樣的髮妻念念不忘,真真讓人無法理解。
出了鋪子的溫盈絲毫不知自己不過就是拒絕了一下,便被那劉家女剖析成了那種身份不高,卻眼比天高的短淺女子。
身旁的蓉兒小聲的嘀咕道:“這劉家的五姑娘可真奇怪,娘子與她又沒說過幾句話,她就說娘子長得像她的長姐,還邀約娘子去喝茶,殷勤卻又奇怪得很。”
大伯母也是回頭看了眼那個姑娘,她這麼大一把歲數了,看人總是有幾分門道的,她也覺得這個姑娘有些殷勤過頭了。
溫盈:“莫要管她,回府吧。”
劉家女她湊上來一次,她就拒絕一次。
她還是希望這劉家女早些歇了要救她的心思,她可不需要她救。
——
沈寒霽在大理寺任職已有半個月了,期間倒是也解決了幾件小案子,並未出任何的差錯。
大理寺共有六名司直,便數沈寒霽這辦事效率最好,便是連大理寺卿都對其讚歎有加。
沈寒霽先前便與溫霆,靳琛說過,聖上會讓他們去調查官船一時。
即便是遲了半個月,聖上也還是把他和溫霆靳琛召進了皇宮。
為的就是官船險些被劫的事情。
三人在殿中站著,座上的皇帝掃了他們一眼,隨即道:“官船險些被劫一事,朕懷疑是東疆勾結大啟官員所為,所以讓錦衣衛對金都的東疆暗探探查了一番,但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而你們對劫船的經過最為了解,這事交給你們做,或許也會調查出一些線索。”
“這是錦衣衛調查出來,匿藏在金都中的東疆暗探名單,但僅是一小部分,且就看沈卿家有沒有那個本事能順藤摸瓜,查出更多的暗探了。”
皇帝把名冊遞了過去,沈寒霽上前去接了名冊。
沈寒霽低著頭道:“東疆明面上雖對大啟畢恭畢敬,但隱忍了數十年,多次偽裝成強盜擾北境百姓,而這次官船一事與東疆多少會有些聯絡。”
皇帝點頭:“確實如此,所以你們在調查東疆暗探的時候,須得小心謹慎一些,那些暗探可不是吃素的,若有不甚,甚至會沒了命。”
話到最後,皇帝恩威並施的道:“朕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調查,三個月後,有線索,賞,無線索,罰”
但想到連錦衣衛都沒法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們三個年輕人,便是聰明瞭些,又能查到些什麼?
若有線索,便大賞,若是無線索,便也意思的處罰一番。
三人領旨退出了大元殿。
退出大元殿的時候,殿外遇上了太后。
三人行了禮,太后面色淡漠的掃了一眼沈寒霽,隨即從他身前走進了大元殿。
自李清寧出了事後,太后便沒有再出過面,便是那日的宮宴,也沒有出現。
沈寒霽心思深,多少有些揣摩到了太后的心思。
歸根結底,太后也把自己孫女做錯事情的一部分原因歸到了沈寒霽的身上。
七公主和李清寧都是親孫女,但七公主便不怎麼受寵,而李清寧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誰親一些,一目瞭然。
或許先前會怪那李清寧,但隨之時間的推移,這份怪罪也會因思念而逐漸淡了。
但有皇帝的金口玉言,太后便是再寵李清寧,也不無法把她接回來。
沈寒霽收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