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想對皇祖母說,便讓他們都先退下吧。”
太后看了眼他,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抬了抬下巴:“你們都先下去吧。”
坐著的站了起來,與站著的一同朝著太后太子欠了欠身,然後退出了屋子。
一眾人退出了屋子後,芙華陪著七公主回了與太后一個院子的屋子。
而孫氏與她姐姐寧妃先行走了,沒有與其他人一塊離開。
見芙華和公主,孫氏和寧妃都走了,對溫盈素來有些意見的伯府陳娘子便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呵,夫妻竟做些恩愛的戲,假得很。若真的是擋箭,那沈三郎昨日怎還會跟個沒事人一樣到了金月庵?我看呀,就是為了不來金月庵給太后娘娘請安才尋的藉口。”
陳娘子的話一出來,另一個婦人也附和道:“就是,好像他們這麼說,太后娘娘能對他們改觀一樣。”
除卻劉語馨,其他三個貴女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容家姑娘冷笑了一聲,隨而道:“陳娘子,聽說昌盛伯爺又新納了一房妾室,加上這一房,該有七八房了吧,也難怪你看人家夫妻鶼鰈情深像是做戲的了。”
陳娘子聽到這話,頓時沉了臉:“你這丫頭,什麼意思。”
容家姑娘抬著下巴,冷傲的看了她身旁的婦人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沈大人受傷一事,太子殿下和太醫皆清清楚楚,豈是你一句兩句就可隨意汙衊的?你方才的話不是汙衊還能是什麼?”
另外的貴女也搭腔:“就是,隨意汙衊人,心真壞。人家沈娘子昨日也受了驚嚇,但還是來安慰我等,才不會像有些人那麼無聊,竟只會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來擠兌人。”
此行的貴婦貴女,哪個不是家世顯赫的?
所以說起話來都是有底氣的。
陳娘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冷著臉道:“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不過就是安慰了你們幾句,便上趕著幫人說話了,就沒想過人把你們當刀子使了?”
容家姑娘面色一沉,冷聲反問:“那敢問陳娘子對我們究竟是有過怎樣的恩惠?才能讓我們在旁聽你說別人的不是,還要附和你們說別人的不是?”
陳娘子一時語塞。她哪裡予過她們恩惠,最多就是平日裡一塊喝喝茶說說話罷了。
容家姑娘又道:“我們也不是那等五六歲,是非不分的孩童,自然分得清哪些人是可值得結交的,哪些不值得結交的。”
說罷,便略過陳娘子,率先離去。一同離去的還有其他幾個貴女。
劉語馨遲疑了一下,看了眼陳氏她們,又轉身看了眼太后的院子。
轉回了頭後,最終還是跟著容家姑娘一塊離開了。
沈三郎與溫氏,如今盡得人心。再者沈三郎現在情況未明,他又城府過人,她若是像那李清寧一樣硬碰硬的,無疑就是以卵擊石。
這點識時務她還是明白的。
看著那幾個未出閣的貴女走了,陳娘子一肚子氣,怒極反笑,哼笑了一聲後便納悶道:“這一個個嗆得跟胡椒似的,莫不是被那溫氏灌了什麼迷湯?”
另一個婦人也是不能理解的道:“就是,才一同外出不過幾日,怎就這般好的交情了?總該不會是受到驚嚇,那溫氏安撫了幾句,就向著她了吧?”
她們疑惑不解,可全然不知在小姑娘們受到驚嚇,正脆弱的時候,最需要的便是一個人溫心的安撫。
哪怕是溫柔的一聲“沒事了”的安撫,也能讓她們安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