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珂這個名字,劉語馨臉色一變,瞬間沒了任何血色,寒意從腳底上升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知道她和吳珂的事情?!
他知道她和吳珂的事情,他還知道什麼!?
會不會連她重生的事情都知道了?!
雖有將士巡邏,但沒有過多注意他們。
沈寒霽向前幾步,停在她的身旁,繼而低聲意有所指的道:“別妄想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太子,就能保住你自己,保住劉家。可等你的利用價值全沒了之後,皇家又會留你到幾時?”
“只要你今天去說了那些話,我便會想盡辦法把你和整個劉家從現在這個位置狠狠地扯下來,再而把你的醜事公之於眾,讓你在金都無地可容。你若是能閉緊你的嘴巴,我便會想方設法的保住整個劉家。”
說完這話之後,沈寒霽從她的身旁徑自走開。留下一臉驚駭的劉語馨。
沈寒霽像是什麼都沒有說,可好像什麼都知道。
話裡話外好似知道她重活一世的事情,更知道上一輩子中都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很有可能也和她是一樣的,一樣重活了一輩子的人。
他上一輩子是那城府深,心計深不可測的宰相。她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他想要算計的東西和人,輕而易舉。
他若是要對付整個劉家,也是輕而易舉的。
在這一瞬間,從上輩子帶到這輩子的各種情愫,都在這會變成了恐懼。
且讓她害怕的還有他方才那句“等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之後,皇家會留你和劉家到幾時?”
她所知道的只有往後八年的事情,若是八年之後,再發生的事情她皆預料不到了,她還有什麼用處?
沈寒霽離開之後,劉語馨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了許久,直到婢女出來尋到她,她才回過神來。
“姑娘你要去哪?”婢女關心的詢問。
劉語馨面色呆滯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道:“我哪也不去,不去了……我們回去吧。”
——
溫盈今日是來葵水的第一日,小腹下墜,更是一陣陣的疼,又因為驚嚇,更是疼得厲害,但都忍了下來。
喝了些熱水後,沈寒霽也回了帳篷。
溫盈忙上前,與他道:“夫君先坐下,讓我看看傷勢。”
沈寒霽轉過了身,脫下身上的衣服,歲而慢慢解下那被血染紅的紗布。
溫盈看到了傷口。
雖然箭傷不深,可也是傷了皮肉的,血肉模糊了一塊。
原本傷口可能沒有這麼猙獰的,但因他這半日下來隨著太醫給受傷的將士包紮醫治,所以這傷口嚴重了許多。
看到傷口,溫盈心裡發堵得厲害,難受得很。
她轉身去拿從太醫那處尋來的紗布和金瘡藥。
轉回身後,嗓音中有一絲絲的啞:“夫君且先坐下來,我給你重新清理傷口。”
沈寒霽順從的在矮杌子前坐了下來,背對著她。
溫盈洗了帕子,放輕動作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汙。
昏黃的燭光,很是寧靜。
沈寒霽沒有說話,溫盈也沒有說話,只專心地處理著沈寒霽肩胛處的傷口。
時間滿滿的流逝,沒人在意過去了多久。
直到溫盈撒了金瘡藥,要用紗布包紮的時候,沈寒霽才抬著手臂,與她低聲說道:“方才我在太子帳前攔下了劉家女。”
溫盈動作微微一頓,但隨即繼續細心包紮。
“她去,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太子嗎?”溫盈低聲詢問。
沈寒霽微微點頭,繼而道:“今日一事,有太多我無法預料到的變數。她若是再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