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聽明白了,隨即應聲出了書房,出了府。
沈寒霽在等訊息的時候,回了房。
半倚在軟塌上的溫盈聽到聲響,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望向門口,見沈寒霽眉頭微蹙的進了房,她從榻上下來,走了過去,問:“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寒霽向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能讓他皺眉頭的,想必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沈寒霽走了過去,半扶著她坐回了榻上,溫盈笑道:“才兩個月左右,夫君這般緊張,好似我已經有孕七八個月了一般。”
沈寒霽卻是很是認真的道:“前三個月需得小心謹慎,且往後我不在金都,如何能不緊張。”
溫盈坐下後,笑意淡了些許。
是呀,他還得離開幾個月呢。誰能想得到去年六七月的時候,她回淮州那回極為不想見到他,就只想過幾日平靜日子,可如今卻是心生出了幾分的不捨。
她今日也算是明白了沈寒霽當日決定搬回主屋的用意。他分明就是打算讓她習慣了他的存在,等他不在的時候再去想他。
他的法子確實有用,現下溫盈也已經習慣了就寢之時會有人抱著她入睡。往後幾個月或許還真會因他不在而孤枕難眠。
“前三個月也用不著如此小心的,再說,我繼母他們也還在金都,如今夫君得聖眷,我又與明國公府的嫡女,還有七公主交好,她巴不得拉著我說我是她親生閨女,所以不敢對我怎麼樣,反倒是有任何事情,她都會幫著我。”
停了一下,溫盈補充:“畢竟,我繼母那樣的脾氣,誰都欺負不了她。”
因季氏求得一個嬤嬤教導自己的女兒,是天大的機會。且又託了沈寒霽的關係,得進國子監旁聽兩個月。
如此,一雙兒女都在金都,她又怎麼可能放心回淮州?更不可能放棄這天大的機會帶著兒女回去的。
可別說,因著繼女和繼女女婿這般幫扶弟弟妹妹,她現今真的恨不得把溫盈當成自己的親女兒。若是有人出來詆譭溫盈,她自是第一個不肯的。
沈寒霽撩袍坐在了她的身旁,嘆氣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隨而又道:“方才我去見齊豫,得了些有用的訊息,我已然讓青竹去調查了,若有準確的資訊,我一會便去尋靳表兄。”
溫盈細品了一下他的話,隨而反應了過來:“你說的訊息,可是與李清寧有關?”
沈寒霽點頭:“確實有關。”
溫盈:“能抓得到她嗎?”
沈寒霽略一搖頭,臉色深深沉沉:“我尚有數日便要離去,不一定能抓得到,但我得做好部署,方能放心。”
——
在酉時時青竹回來了,聽了他的話後,沈寒霽便起身差人準備馬車去了公主府,尋靳琛。
靳琛新婚,有一個月的假不用去上值。
因不用上值,平日也閒得緊,便會在早上和下午在後院練拳練刀法。
酉時,靳琛身著一身黑色勁衣在院中正練著刀,招式利落,沒有過多的花裡胡哨。
七公主以前無事可做的時候最多便是傻愣愣的發呆,近來也有了可以做的事情了。早已經摸清了靳琛的日常規律,知道他何時會在院中練拳練刀,所以早早讓人搬來了杌子和茶几,坐在簷下看著他練刀。
雖然不懂,可看著就覺得好厲害,看得起勁時,還會鼓掌。
靳琛停下,收了刀的下一瞬,便傳來非常捧場的掌聲。
靳琛放下了刀,朝簷下走了過去,七公主端了一杯溫茶給他,甚是崇拜的誇讚:“駙馬好厲害。”
靳琛說了聲“多謝”,接過了茶水後,想了想,還是努力地擠出了幾分笑意,然後一飲而盡。
這時有下人來通報,說是沈大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