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盈略一思索。沈寒霽出去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半時辰了,也應該快回來了。
隨而吩咐:“你先把堂兄請進來,說三爺很快就回來了。”
想了想,溫盈還是讓小廝騎馬去尋。
小廝才到門口,便遇上了剛剛回來的沈寒霽,說了溫霆來了府上的事情。
沈寒霽似想到了什麼,腳下的步子加快地往雲霽苑而去。
回了雲霽苑,便見溫盈在廳中招待著溫霆。
溫霆臉上有些嚴肅。
沈寒霽與溫盈道:“我與堂兄去書房說話,你且讓下人莫要來打擾。”
溫盈應了聲。
二人隨之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落座後,沈寒霽問:“可是那守城門的徐建出了什麼問題?”
溫霆點頭,隨而道:“昨晚本是徐建守城門,可等換值的守衛等了許久都等不到他,便讓人去他家中看了,他家人卻道徐建昨夜也沒有回來。”
沈寒霽微微眯眸,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掛著的玉珏。
溫霆臉色深沉,繼而道:“而今日午時,有個手腳不乾淨的光棍老漢路過一家宅子,見門沒有關上,便朝院子喊了幾聲,見沒人應,四下也無人,便有了進室偷些物什的想法。進了堂屋中後,便看到了地上有一具已經凍得發紫的屍體。”
沈寒霽抬起頭,眼神微眯的看向他,聲沉如水:“死的人是先前的昭武校尉徐建?”
溫霆點頭,隨而面露慚愧:“昨夜除夕,便想著回家中陪著母親吃了一頓團圓飯,沒成想就這一時沒盯著,他便死了。”
沈寒霽微微搖頭:“非你之錯,你便是盯著他,他也能設法尋了縫隙逃脫你的監視。”
那人先前能做到昭武校尉的位置,便說明也是有些本事的,被人盯上,多少會感覺得出來。
“且現在說這些也無用,你說說看,都發現了些什麼?”
溫霆便回:“詢問了周圍的人,很多人都不大清楚那裡面住的是什麼人,但有人說是住著一個聾啞的婆子和一個女子。而那女子究竟長什麼樣,沒人知道,且因那裡周圍也沒有什麼百姓居住,徐建做事又小心,所以也沒人見過他。”
“一個聾啞婆子,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會不會就是那個……”溫霆許下的話未說出來,只看向沈寒霽。
“李清寧。”沈寒霽把他未說完的話補充上了。
黑眸中有些許的冷寒從眼中跌了出來,用力的緊捏住了手中玉珏。
“可要搜捕?”溫霆問。
沈寒霽搖了搖頭:“大年初一,若是大肆搜捕,只會引起動亂。況且金都現今都是番邦的人,若此時大肆搜尋,恐會讓他們覺得是在針對他們。”
“難道就這麼放任不管?若是那李清寧喪心病狂的來害阿盈怎麼辦?”溫霆擔心溫盈的安全,畢竟那李清寧最恨的人,應當就是自己的堂妹了。
沈寒霽沉默,黑眸深沉。
片刻後,沈寒霽道:“昨日裕王妃和裕小王爺都未出席年宴,若是李清寧回去尋了他們,他們未出席,也就說得通了。但他們必然會把李清寧匿藏了起來,要尋到她,絕非易事。”
而且現在還要等著裕王有所造反動作,讓人盯著他,反倒會他謹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