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過來揉我的腦袋。
拼盡全力打出的一拳竟是落在了棉花上,我被氣的氣血翻湧,恨我哥溫軟不帶一絲脾氣的不爭氣模樣。
“我不是你弟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管你叫哥,但是我喜歡你。”我嘶吼,暴怒反抗:“你看不出我的心思嗎,你不懂我嗎?你怎麼可能不瞭解我?”
他哪裡會不懂,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換作身邊的任何一個朋友,都要看得懂的。
“看出來了,”我哥點點頭:“但是又怎麼樣呢?”
他那副無所謂冷淡的模樣讓我一口淤血卡在胸口。
又氣又傷心,可是又無可奈何。
他寧可和一個噁心人的渣男在一起,都不肯多看我幾眼。後來聽說他們甚至想確定關係,那個男人盯著我哥看的目光讓我噁心又憤怒。
腦海裡只能想起一個詞,獐頭鼠目。
我毫不留情禁止他來家裡找我哥,他要是來我就緊緊鎖著門,或者趁我哥不在的功夫就趕他走。
“白瓊,你對他偏見太大了。”
我知道我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我知道我有偏見。我不算好東西,那他又算得上好東西嗎?
他不過是貪圖我哥的好,惦記著我哥的皮相與溫和性格。
所以在我試圖引誘了他一下後,他就立馬上鉤了。
這世間最該讓唾沫星子淹死的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而我就是這樣一個雜種。
我搶了我哥的男朋友,一週後就把他打了一頓踹了。
後來便成了我哥喜歡誰我就搶誰,誰要靠近我哥我就讓誰不好受。
於是我哥終於在喝多了忍無可忍了之下給了我一巴掌,而我也怒火攻心氣急之下把他給上了。
後來就是我哥再也沒理過我,他終於日日躲著我不再回家,我連和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人們都說性格和基因是會遺傳的,我想我完完全全遺傳了我爸的性格,已經不知不覺變成了和他一樣的模樣。
欲`望在心中膨脹,野獸在心裡叫囂。我不是叛逆,只是在忍,咬碎一口牙齒來壓抑囚`禁我哥的衝動。
那時發現我哥身邊又出現一個人,叫沈遇,是宏豪溫姓總裁的愛人。
我看到我哥小心翼翼把他送去醫院,小心翼翼照顧著他,嫉妒和厭惡又湧上心尖,甚至上手掐他脖子,妄圖將他抑死,讓他死了和我哥在一起的心。
可是他突然醒了,我哥也來了。我不敢再惹我哥,於是立馬變臉衝他微笑,向他示好,並告訴他不要靠近我哥。
也許是他沒當回事,也許是我哥沒當回事,他們總是還聚在一起,我哥甚至將他帶回了家中,還讓我親自來照顧他。
我不忿。
我哥難得回家一次,我以為他是來看我的,結果卻是給我塞個小白臉,讓我幫他養著。
我就是搶慣了他的男朋友、女朋友,又怎麼可能來者不拒直接讓他給我塞人?
我罵沈遇小白臉,被我哥一掌打醒,告訴我他們清清白白,只是沈遇很不容易,他要幫助他而已。
就像我小時候,我哥伸出手幫助我,如今他也伸出手幫助他。
想到小時候的場景,又看到沈遇和溫平生鬧的很兇,溫平生瘋狂做出了我一直想對我哥做的事,那就是囚禁自己的愛人,將他全盤拿捏,掌控在股掌之間,限制他的自由。
但是下場呢?
沈遇太慘了,整個人精神都恍惚了,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我被魘到了,擔心我哥也會變成這樣,所以死了那顆做出瘋狂舉動的心。
人人都知道我愛我哥,我哥也知道,但是他無所謂。
也許這樣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