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破敗的小報亭前格外養眼。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憔悴,無風卻還翹起的頭髮怎麼看怎麼不妥,怎麼看怎麼難堪。
“沒有條裝了,還有幾盒,你要不要。”看管報亭的人慢悠悠起身,推開了玻璃櫃臺上的雜物,漏出了下面一排排的香菸給男人看。
“那就來三盒吧。”
“硬盒軟盒?”
男人淡淡開口:“要老版的,硬金紅。”
很久都沒有吸過煙了。
沈遇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了三張十元的票子遞給老闆,然後才拿起煙塞進口袋裡離開。
有煙癮的人是迫不得以,沒煙癮的人是自找罪受。
沈遇沒有煙癮,但是此時他就是想吸,想讓尼古丁的味道衝散自己腦海中逗留的林梔身上的鳶尾香水氣息。
剛剛嗅到的氣味在腦海裡久久不散,沈遇覺得頭疼,情緒也莫名煩躁起來。
他大口大口吸著煙,蹲在路邊將一盒都抽得見底,才意識到天已經晚了,自己該回家了。
沈遇還是堅持著每天回家,只要沈懷遠在他就在,依然是那個體貼的好哥哥,關注著沈懷遠的學業和心理健康,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
但是當沈懷遠去學校,家裡沒人的時候,沈遇就一樣也跑出去,到了最開始發現溫平生出軌的那個房子裡。
那是他最開始住的地方,也是承載了無限回憶和漫長等待不歸人的地方。
有好多東西還被遺忘在那裡,沈遇想是時候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