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沈遇終於發話。
溫平生痛心疾首,但是他無法反駁,更無法直面沈遇的問責,只能一遍遍哄著沈遇:“阿遇乖,我這就帶你回家。”
他將外套脫下裹住沈遇,抱著人往外走。
沈遇早沒了在人前被抱的羞赧,反而很隨意享受著這一切服侍。
就算回去了沈遇依然是悠哉自得,彷彿在酒店的痛心和悲傷都是演戲演出來的。
“阿遇為什麼要剪掉頭髮呢?”
沈遇從酒店回來以後就開始表現得反常,他不說自己要走,也不問溫平生究竟在做什麼。
就算溫平生求著他不要把事情憋在心裡,可以打打他罵罵他,可以衝著他發洩,沈遇依然漫不經心,就像一團棉花一樣,讓人無可奈何,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想剪了,怎麼,很難看嗎?”
大學的時候溫平生總喜歡湊近沈遇,喜歡貼在他身上,摸一摸他的腦袋。
沈遇為此兇過他,說士可殺不可辱,又不是小孩子,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被隨便摸腦袋。
溫平生先是委委屈屈跟沈遇認錯,而後便是我行我素,依然喜歡碰碰沈遇,摸一摸他。
後來被摸慣了,沈遇也就懶得管了。
他說過沈遇的頭髮細軟,說他貼起來很舒服很暖和,想一輩子就這麼抱著,貼著。
可是現在沈遇剪了頭髮,瘦的貼起來只讓人覺得硌的慌。
所有的一切變了味道,原來貪圖他好的人卻成了害他的罪魁禍首。
“不難看,就算阿遇剃光了頭髮也是好看的。”溫平生眼中全是憐惜與悔恨:“就算阿遇剃光了頭髮,也一定是個漂亮的光頭。”
“別用漂亮這詞來形容我,不如好好形容金小姐,她可比我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