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繼續犟麼?你真是本事大了拿我當猴耍,騙人很容易對吧。那天不都說好了麼,如今又要找什麼爛藉口,還是說你有什麼新手段了?”
溫平生深吸一口煙,眼中的失望和自嘲拉滿。
他那天做&039;得狠了,傷了沈遇。本來想著不妥,打算去沈遇住處那看一眼他,誰料剛到巷子口就看到了沈遇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他們的舉止很親密,肢體接觸很近。沈遇甚至趴在了那個男人腿上。
溫平生當時火氣就上來了。
原來還以為沈遇對自己有多上心,有多在乎捨不得自己,結果不還是說跟人跑就跟人跑了。
之前是,如今也是。
說到底還是自作孽。放不下,不忍心,最終受傷的就都還是自己。
“沈遇,你真的太令我噁心了。”
“噁心”二字格外生硬,直往人脊樑骨裡戳,也戳著沈遇對溫平生愛了六七年的心思。
沈遇指尖發緊,指骨泛白。
他們倒不是互相嫌惡。
沈遇雖然也會覺得噁心,但到底噁心的是林梔,是溫平生和林梔廝混的時間,而自己心裡依然保留有對溫平生的幻想。
他心中有一方淨土,溫平生就那麼幹乾淨淨立在那裡,身著白衫亦如當初青澀真摯。
他不想汙濁了這一點淨土,但溫平生如今可是切切實實覺得他噁心。
“我沒有騙你,平生,我那天真的……”
“算了吧沈遇。我其實不在乎你有沒有接電話,我那天找你也不過是想跟你商量離婚事宜。”
“也許我們還可以緩和一下呢?”沈遇有些著急,聲音都有些發顫,“我們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熬過了世俗偏見,反抗過了所有人不看好的阻攔,一起從泥潭摸滾打爬走到了今天自己創業風生水起。
應該是要白頭偕老的吧?
可怎麼會偏偏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遇百思不得其解。
“沈遇,”溫平生的聲音冷冷地,“你到底想要什麼?”
沈遇啞然,一句“我想要你”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來。
他能想要什麼呢?
不過是要一切回到當初。
要溫平生愛他,要家人安然無恙。
但他不敢說,他怕溫平生對他訴說的愛意嗤之以鼻,他怕自己一顆心雙手捧上後再被踐踏,換來一句噁心。
“如果沒說錯,你想自己家人都好好的,不被追究法律責任,不坐牢對吧?你想我放過他們。”
溫平生驀地擲出這樣一句話,也確實說中了沈遇心中所期待之一。
不見對面的人回答,溫平生的慍火再度犯了上來。
“果然。”溫平生冷笑,“其實你只是覺得自己處於劣勢無法壓制我罷了,你想我放過你的家人,可如果離了你就什麼辦法都沒了,你拿捏不了我,更沒辦法再繼續在我這央求什麼。”
對,倒也不完全對。
溫平生了解沈遇,卻又不完全瞭解。在這段漫長難熬的矛盾裡他們已經錯的太多,已經互相看不透彼此了。
“別把自己看的太高,在我這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我對你的信任已經消耗殆盡了,我不願意再相信你了。就這樣吧。”
電話被倏地結束通話,發出一陣陣忙音,也打斷了沈遇來不及出口的解釋和愛意。
溫平生不想聽,不願意聽,那便怎麼都是無用功了。
黃昏朝霞一切正好,落了暮窗外起了風,吹得病房裡的窗簾也劈啪作響。
白瓊應付完白玖後就又折返回了醫院,推開病房門的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沈遇倚窗而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