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藏酒櫃裡的紅酒。
可酒一入口,她就嫌棄的微微皺了一下眉。
這品質,比上個世界她紅酒莊園的出產,可要差遠了。
車的前排駕駛座上還坐著個司機,三四十歲,眼神迷茫,神情溫順,就像個被徹底控制住的木偶。
他把車開到門口,別墅的警衛一看到車牌,就馬上開啟了通往地下車庫的卷閘門,甚至沒注意到車上還多了一個人。
車就這麼順順利利的開進了地下車庫,停在了通往別墅地下室的入口邊。
幾分鍾以後,地下室的門開啟,魚貫走出來幾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位看起來對雪茄十分在行的大佬,頂著一個肥大的將軍肚,慢悠悠的往自己的車邊走。
就在這時候,停車場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幽遠的嘆息。
那聲音像是從很深很深的海底發出的,隔著微微盪漾的水波,像是神靈,往人間投來一瞥。
所有人的腳步不由一停,眼神也一瞬間變得迷茫起來。
然後,這群在某些領域也稱霸多年的大佬,就像一群聽話的孩子一樣,重新扭頭,回了地下室。
一個小時以後,這群人一邊嚎啕大哭,一邊乖巧的寫下了千言認罪書,順便還把自己的手指頭咬破,在認罪書上狠狠的按了一個血印子。
那個之前說出了一番關於雪茄長篇大論的老頭子,雖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認罪書寫得尤其長,其中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往,簡直叫路音都看不下去,覺得這人身上簡直時刻散發著一股腐爛的臭味,唯一適合待的地方,只有化糞池。
再然後,這些人一個個乖乖上車,被司機帶著,直接就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剛看到這豪車停在路邊,又下來一群一看就衣冠楚楚的有錢人,當地的民警本來還以為這些人是來報案的。
誰想到他們直接就跪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手裡紙上那一樁樁一件件,看得簡直叫人觸目心驚,隨便哪一條單獨拿出來,都足夠踩很多年縫紉機了。
民警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中了什麼邪,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好,也只能手忙腳亂,給上頭打電話去了。
路音是在一個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路口下的車,她拍了拍身上,總覺得衣服上好像還沾了那些人的惡臭氣,不過被清風一吹,又瞬間神清氣爽。
一邊往回走,她一邊給隗姐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隗姐還是風風火火的語氣,一聽就正忙著。
“巧了,我還買了你下場演唱會的門票,”隗姐笑得很爽朗,“早聽說我這個妹子現在有出息得很,當然要來給你捧場,還有我那些寶貝,也想你想得厲害。”
“那到時候正好見一面,我也想隗姐你了。”路音笑。
兩個人又寒暄了一陣,路音才隱晦的問,隗姐對一個叫莘文彥的人有沒有印象。
電話那頭聲音瞬間壓低:“那老東西來找你麻煩了?”
“沒有,就是問問。”
“圈裡混蛋挺多,但這傢伙也能算是頭一號,他做事情陰得很,最喜歡耍那種亂七八糟的手段,”隗姐很直白的對路音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當年我是幹不過這老玩意兒才退的圈,但是到現在,再讓我碰上這貨,我非直接弄死他不可!要是他該來惹你就直接告訴姐,姐來罩你。”
看得出來,脾氣直爽的隗姐對當年還有一些耿耿於懷。
只可惜,她稍微晚了一步。
路音電話裡輕快的說:“隗姐,真不是,我是聽說這人好像要出事了,所以才跟你八卦一下。”
這可是一個大快人心的好訊息,隗姐原本有些緊張的聲音又瞬間放鬆,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