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嘴邊,肖英愛憋了回去,她實在是無法理解世間真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親,只因陳小英是女孩的性別身份,再想到自己從小被父母寵愛,直到到出來上學碗都還不會刷,往後的很多年,肖英愛才知道原生家庭從小給到自己的愛,才是靈魂的終極底氣,可是這份愛離陳小英實在太過於遙遠。
這會只聽到樓下有叫喚陳小英的聲音,原來是高齊歡折返,給陳小英買了衣服和鞋子,宿舍的門緊閉,小英沒有出聲,高齊歡把衣物放在了一樓宿管阿姨的門口就走了。
“英子,要不你出去找個臨時工兼職做做,可以補貼點生活費,我爸每個月給我的生活費是500,我每個月勻150給你,你看成嗎?”英愛說道。
“英愛姐,我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我會惦記爸爸,我想去看他,我不知道我媽現在在哪裡,我也很想我媽”
陳小英的眼淚就像那失閘的閥,眼淚是一股股往下滑。
“要不我們倆下週週末出去溜溜,搞不好你媽是和你哥哥在一起的”
“好,謝謝你,英愛姐,我不能要你的錢,我爭取去外面找個臨時工”
“小英,我覺得人是要向前看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總能過去的,但是千萬別自己放棄自己,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公平的,雖然我不是太懂這句話,這話是我媽特別愛說的一句話,可能人的路都是一步步走下來,才能慢慢懂很多吧”
肖英愛說的話天生自帶母性,大概這有的人來這世上就是為了度一些人。
不遠處只見範雨突然竄出來,笑呵呵的看著倆人,只覺得肖英愛和陳小英很是排外自己,其實只是小英內心的自卑,她實在是在範雨這種機靈鬼竅的女孩子面前,不知道怎麼與其相處。
“草地太好睡覺了吧,難怪你倆經常在這,英愛姐你偏心啊,每次你都是拉著小英偷摸上這來,怎麼今天一天都沒見著姜妮”
範雨自言自語說道。
誰曾想姜妮偷摸談戀愛去了,姜妮是河林縣的,物件還在老家讀高中,每個週末姜妮都要回老家,老家還剩她的爺爺奶奶,她的父母早些年就一直在廣東務工,爺爺奶奶年歲已高,姜妮是家中老么,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早早也都出了遠門,她在老家之時,很多時候是靠周平良接濟她,周平良的父母是在鄉鎮上工作,平時也不怎麼歸家,周平良打小生活技能就很嫻熟,自己家門前的一片空地還種了蔬菜,平時就是買點肉作生活,姜妮很多時候都是在周平良那裡蹭飯,一來二去的倆人生出了感情,只是姜妮家中貧困才選擇了讀師範院校,周平良的理想是北京外國語學院,周平良想做翻譯,所以這人的差別,其實一開始就從理想上漸漸浮出,只是青春年少之時,最多的就是時間,最容易做的也是對這光陰的蹉跎。
這真是背後不能說人啊,曹操一下子從後面抱住了範雨:
“你就這麼想我啊,你該想的不是莫長峰嗎?”
幾人定過睛一看,還真是姜妮,趕緊一把拉坐到草地上,肖英愛哈哈大笑連忙抱住她:
“你老實交代,你每個週末都不在宿舍,是幹嘛去了”
範雨打趣到:
“這還用說,指定是去相約異性去了,趕緊彙報下,對方姓誰名誰哪裡人”
“姓莫,名長峰,南平市人,現就在後面那棵梧桐樹下坐著呢”
姜妮捂住嘴邊笑邊說,這會幾個姑娘才回過神來,莫長峰早就坐在那裡,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陳小英,此時的莫長峰就像是那海邊焦躁的浪花,順勢的拍向了岸邊的岩石,可是那座岩石卻一直默不作聲。
陳小英起身便跑回了宿舍,她覺得尷尬和自卑,自己剛剛說的話怕是莫長峰已然全部聽完。範雨似乎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地方,就像她剛上初一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