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肖總”。
樸愛從實習時候就跟著肖英愛,好巧不巧的是倆人名字裡面都有一個“愛”字。
此時肖英愛的應急反應,這批貨多半是泉總當成了私貨,想渾水摸魚,這幾年她和肖英愛鬥得如火如荼,只是在此之前,泉嶽未曾這樣膽大妄為過,肖英愛從不和他正面交鋒,她看中的是公司的整體發展,以及這個公司能養活多少人,泉嶽就是吃準了她這一點,這幾年明裡暗裡沒少讓肖英愛吃啞巴虧,但是上面的何總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一直沒有發作的原因,是泉嶽這幾年都是些小手腳,再一個,泉岳家裡有一個已癱瘓了近10年的老婆,他很需要錢。
肖英愛按兵不動,找了負責生產的主管打探此事,再去原材料供應商那裡核對價格,她和泉嶽分管不同的國家,泉嶽管中東和東南亞一帶,肖英愛主要是負責非洲的六個國家貨物,尤其是南非,由於地理位置和天然氣候形成的環境,南非無論是珠寶還是黃金,資源都非常豐富,這相當於是肖英里面最大的一個區域客戶,她還單獨成立了一個設計部門,只針對發往南非的珠寶作設計,泉嶽認為何總一碗水端不平,總是針對肖英愛,究其原因,還是他重心不穩想要的太多,何總在此之前和肖英愛提過一回,何總說一直沒有事發的原因,除了他本身業務做得還成之外,還因為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何總當年四次創業,家底精光,其丈夫無法忍受便與之一拍兩散,原先二人曾是高中同學,感情基礎很厚,只是這世間縱是再厚的情感,也不及人心的探究,只有泉嶽不怕風險的跟隨她,所以對於泉嶽,何帆的確是手下留情,肖英愛知曉他的情況以後,不管他怎麼對她使絆子,肖英愛的原則是:只要不影響大局。
“泉總,來公司這幾年,咱倆還沒有正式一起吃過飯,今天正好週五,不知道能不能賞光給小妹一個機會”
肖英愛去到泉嶽的辦公室,邀請泉嶽晚上共餐。
“吃飯?為什麼?理由”
泉嶽有些神色慌張。
“泉總,這都幾年了,在您眼裡我肖英愛就這麼不入您的眼嗎?”
“我哪敢啊”
泉嶽陰陽怪氣。
肖英愛不吃這一套,只一句:
“下班前來我辦公室回覆我,不接受電話通知”。
肖英愛開門而出,泉嶽看著她出去的背影,實在是心虛,他認為可能是鴻門宴,但是不赴約又慫,他實在是拿不準。
牆上的掛鐘已走到17:48分,距離下班時間還有12分鐘,從17點以後,泉嶽如坐針氈,全身火辣辣,何總已經去菲律賓一個禮拜,想必他是謀劃此事已久,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眼見時間只剩10分鐘,他還在猶豫不決,此時他兒子正打來電話:
“爸爸,今天學校老師說假期有夏令營,我也想參加,可以嗎?”
泉嶽今年36歲,比肖英愛年長六歲,何帆在初創公司之時,泉嶽還是一家電器公司的銷售員,從電器到珠寶跨度很大,但是泉嶽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很會琢磨事,孩子打電話來說這樣的請求是第一回,泉橫溢從小就懂事,現下是四年級,班級的小同學們大部分在二年級都已經參加過夏令營,泉嶽聽到孩子這樣問,心裡震了一下:
“好,爸爸答應你”
“真的,爸爸,太好了,謝謝爸爸”
泉橫溢高興得手舞足蹈,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放下電話的泉嶽,點上一支菸抽了幾口,之後走出辦公室,他到肖英愛的距離原就是上下樓而已,肖英愛在二樓辦公,他在三樓,因分管的區域不同,陳列珠寶的形式和接待客戶都有差別,就這短短的距離,泉嶽感覺他走了很久很久。
“肖總,走吧”
肖英愛大笑,實則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