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一個奇特的邀請,可以徹夜的打麻將,只不過是在別人守靈的時候。
起初我接到白哥這個電話時也是有點懵逼的。
經過他的一番解釋我才明白了,原來按照他們的風俗守靈是需要徹夜不眠的,而他們一般的選擇也正是用打麻將的方法來度過漫漫長夜。而自己家裡人口又少,讓自己的父親熬一晚上肯定是不太現實的,於是作為孫子輩就只能一個人守靈了,就打算叫幾個親朋好友,一起來搓搓麻將。
這麼一說,我好像記得四川還是某些地方確實有在靈堂裡打麻將的。
加上他又極力的想讓我去,我也就只能按照約定的時間前往。
我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已經有兩個人在那裡了,一看我也都認識,分別是住在村東頭的小高和小陳。我小的時候一回到爺爺家就找他們三個玩,這麼多年聯絡也沒斷,也算是發小了。
廢話不多說,便直接坐到了位置上,白哥還請我們幾個友人吃了一頓晚餐,飯後把桌子檯面一清,直接就開始打麻將了。只能說幾個小時下來,互有輸贏。
一直這麼打到十二點的時候,白哥起身說要去給長明燈添燈油,先暫停一下,他自己去樓上拿一下,大概幾分鐘就回來了。臨走時他還教的我們注意一下,別讓小動物跑進靈堂,以免詐屍。
看著他出了堂屋的大門,我們剩下的三個人就互相之間聊聊天,但是畢竟是在人家的靈堂裡,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加上剛剛打麻將的時候很亢奮,突然停下來就覺得有些困了,所以我們說話的聲音實際上並不太大,而我們也能聽到屋外的動靜。
我們好像在屋裡等了很長時間,其中一個人已經困得開始點頭。
“他怎麼還沒回來?要不再去一個人看看?”
“正好,我要去廁所,我去看看什麼情況。”小高說著,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後就準備推門去看看。
剛剛白哥出去的時候,順手把門給帶上了,他家堂屋的門是那種鑲嵌玻璃的塑鋼門,門上面是毛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影子,大概看得出來有什麼的那一種。
小高走到門口剛要伸手,還沒摸到門把手,手就又縮回來了,他撇著頭,照著毛玻璃外面瞅了半天。
“你們倆過來看看,外面好像站了個人。”
聞言,我們兩個也起身湊到了門邊,能借助外面的月光看到一個人的形狀站在門外邊。
“嘿,你們說這白哥怎麼不進來呢?站外面幹嘛呢!”
小陳大大咧咧的,伸手就把門給拉開了,門外面站著的哪裡是白哥,而是一個塗的花花綠綠的紙人,也不知道是被誰放到這裡的,正好還面對著大門,一拉開門直勾勾的看著我們,把仨人嚇得不輕,睏意也頓時全無。
“你幹嘛呢?白哥,大半夜的嚇人玩?誰讓你打道具賽了,取個燈油去半天,出來。”
小陳直接把紙人推開,站在門口就開始大喊。這會兒我們也都以為是白哥的惡作劇,門口擺個紙人自己跑一邊去等著嚇唬我們。而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堂屋裡的燈泡突然滅了。
四周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並且月亮也很不合時宜的被雲層蓋住了,現在只能說勉強能看到路,而堂屋裡就更不必說了,除了長明燈那一點點的火光之外,一片漆黑。現在的氛圍,直接就變成了那些傳統的恐怖片裡的靈堂。
“你還拉電閘,白哥你趕緊給我出來。”
“回來吧,別說話了。”
小陳還在喊,但卻被小高一把拉了回來,把三個人攏在一起,壓低了聲音跟我們說。“你們聽,有聲音,有人打麻將。”
仔細聽,確實有打麻將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從樓上傳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