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吧,樓上有人……”小高壓著聲音繼續說。
不過他的想法很快就遭到了小陳的反對。
“根本不可能,我跟你們說,你們兩個是不經常在村子裡所以不知道,就這老房子,他們家都七八年沒人住了,就靈堂裡這個燈,還是從隔壁扯過來的線,樓上有人,還打麻將,鬼扯呢?摸黑打?我到要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這老房子的樓梯還是外梯,所以要上二樓就必須從堂屋走出去再上樓,剛剛我們縮回了屋裡,又低著頭在討論,所以沒人注意屋外發生了啥,只能用耳朵去聽。
這會兒再一分開,抬頭一看,站在離門口最近的小陳往後緊退兩步,要不是我們兩個在後面扶著,他直接就坐地上了。
剛剛被他推開的那個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立到了正門口,還是臉對著裡面。小陳剛剛一回頭,又沒有了那一層門的距離,直接跟紙人來了個面對面。
一連串的c語言從小陳的嘴裡飛了出來,他一腳踢開紙人,有些氣憤的上了二樓,而此時麻將聲還在斷斷續續的響著。
上了二樓,小陳依靠聲音的大小找到了房間,他使勁推了推門,門沒開,踹了兩腳,還是沒開。仔細看了看,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鎖起來了。也就是隨著他這跺門的兩聲,打麻將的聲音瞬間就消失了。
“小高,你知不知道白叔的電話,給他打一個電話吧,就說他兒子不知道跑哪去了,讓他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帶著手電。”小陳看打不開門,站在二樓朝下面喊道。
小高也沒有白哥父親的電話啊,但是好在都是一個村子的,他先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然後才通知到了白叔,等白叔匆匆忙忙趕到的時候,離白哥說要拿燈油出門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白叔聽了我們三個人的講述,打著手電跟我們一起上了二樓,開啟那個房門用手電照了一下,這個房間應該就是白哥說的那個放著燈油的房間。這會兒裡面堆滿了紙紮,有什麼紙人紙馬,房子車子,還有一臺紙紮的麻將機。而白哥就躺在這個紙紮麻將機旁邊的地上。
幾個人趕緊把白哥弄下樓去,連夜送去了醫院,好在人沒什麼事,一直到第二天,白哥才悠悠轉醒。再問他怎麼會把自己給鎖進屋子裡面,他也不知道。
他昨天晚上在我們這兒離開去拿燈油的時候,上樓透過門縫,看見裡面有光,還不是電燈的光,而是火光。他當時心裡還很清楚,這裡面放的都是紙紮,可別著了。
開啟門再一看,在這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麻將桌,桌子上擺著兩個燭臺,蠟燭正點著,桌子邊上站著三個人,麻將三缺一。這三個人看見白哥進來了,就趕緊招呼他過來打麻將。
到這兒,他的神智就有點兒不清了。他好像突然就給忘了自己要幹嘛,那就打吧,結果就迷迷糊糊的在樓上不知道跟什麼東西打了一個小時的麻將。
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打出去的一張“八萬”,再到自己醒過來,這中間的記憶那是一片空白。
這聽的我們幾個人也是直呲牙,往後的幾天,一直到這棚白事辦完,白叔都沒有再讓白哥回過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