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變的機械而遲緩,整個人開始喜歡發呆,就坐在那裡盯著一個方向看,就連上課的時候也是如此,有兩次老師叫他起來回答問題他都像是睡著了一樣,愣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而到了晚上,他連圖書館也不去了,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發呆,熄燈後也早早上床,把自己蒙起來,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寢室裡的所有人都覺得他愈發的不對勁了。
直到又過了三天,他居然半夜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哭,嗚嗚咽咽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室裡聽著很奇怪。仔細分辨之後,那完全不是他的聲音,儘管我們沒有人聽過他的哭聲,但我們就是感覺這種聲音不是他所能發出來的。
室友很快就跳下床去開啟了燈。
伴隨著天花板上的燈光亮起,這從他床上傳出來的嗚咽聲也就戛然而止了。
張鵬程看見燈光亮起之後,也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卻依然是面無表情的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我們,無論我們怎麼嘗試跟他溝通,像問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一概不回答,只是呆愣愣的看著我們。
而此時他的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個紅色封皮的筆記本,他的手指還夾在其中一頁,似乎是準備從這裡繼續往下閱讀。
看見他這種情況,我們聯絡了宿管和輔導員,第二天一早,張鵬程就被他的家人接走了。
自那之後大概一個學年,我都沒有再見過他,後來某一次在食堂遇到了一個跟他很像的人,但我沒敢去打招呼,所以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當時他被接走以後,那個紅色封皮的本子就徹底的在我們寢室消失了。所以,再後來的幾次臥談會中,我們都懷疑他變成那樣,與哪個筆記本有關,但是我們又沒有仔細閱讀過裡面的內容……
可是,假如當初閱讀那個本子的我們剩下的某個人,是不是也會變成他那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