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個人唄?他女朋友說他進山好幾天了……你那裡有沒有他的訊息。”
大半夜的,祁隆被一個電話吵醒了,他迷迷瞪瞪間嗯嗯呀呀了半天,才弄懂電話那頭在說什麼在說什麼。
“誰?你說誰?章程?我都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估計有好幾個月了,我們兩個本來就不熟啊。”
很顯然,他沒有睡醒,彷彿是在已讀亂回,畢竟凌晨三點正是人最為睏倦的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進山好幾天了,他不會自己去徒步穿越了吧,山裡面訊號不好,聯絡不上也還算正常吧。”
“不是,你安慰我沒有用啊,我知道大半夜跟你打電話很打擾,但是他女朋友半夜給我打電話,我有什麼辦法……”
電話那頭的人向著祁隆發了一通牢騷,“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先休息吧,這事可能真跟你說的一樣,等兩天再看看吧。”
這半夜的一通電話搞得祁隆是再也睡不著覺了,起來喝了兩口水,回到了床上瞪著兩個眼看著天花板,重新積攢睏意。還時不時的罵兩句給他打電話的人。
至於那個章程……說實在話,祁隆跟他真的不熟,也就是參加其他人組織的幾次登山或者徒步時,有過幾面之緣。
唉,又熬了一夜啊——
起初,祁隆也並沒有把這通電話放在心上。畢竟他本人是很惜命的,從來不會去搞野線穿越這種事。所以也只會覺得覺得這個章程作為一個有豐富經驗的人,估計沒什麼事,畢竟總要往寬心的方面去想。
就這麼一連過了三四天,直到前天晚上,那人又給祁隆打了個電話。這一次他顯得急匆匆的。
“喂,我是小張……那個……章程死了,他自己跑到北邊的山裡去了。”
祁隆當時正在吃宵夜,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在嚼著嘴裡的泡麵。
“什麼,死了?那你給我打什麼電話。”他顯得有些不耐煩。“我跟他又不熟……我還要出禮金去吃白席唄。”
“不是,明天下午去那個咖啡館,就你知道我說的哪兒。我**他**,明天好好跟你說,嚇死老子了,他**的。我現在還在我的辦公室,今天晚上我還是不要回家了。”
聽著電話那頭小張急促且有些顫抖的聲音,還時不時飈出幾個髒字。祁隆一頭霧水的掛了電話。
只能是轉過天來,當祁隆到了咖啡館的時候,小張已經坐在一個窗邊的位置上等著我了,以祁隆對這個人的瞭解,他平時是絕對不會選擇坐在窗戶邊上的。
“你今天怎麼坐這邊了?平時你不都喜歡靠著書櫃嗎?還可以隨手翻翻上面的書,吹吹牛逼什麼的。”
祁隆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那兩個黑眼圈,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是一夜無眠。
“別陰陽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碰上了什麼?”小張挪了挪身子,用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直愣愣的盯著祁隆,張了張嘴,又想了想,開始講述他遇到了什麼。
“我昨天晚上,就給你打電話之前,接了兩通電話,一個是章程女朋友給我打的,那個時候晚上快十點了吧,她跟我說章程人已經在山裡遇難了,通知我一下。”
“問題在另一個,八點多的時候,章程給我打了個電話。”
祁隆聽到這裡,剛送到嘴裡的咖啡差點吐回杯子裡,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誰?你*再說一遍?你別亂說啊,大白天的怪嚇人的!”
“誰?章——程——給我打了個電話。”小張的表情很堅決,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你也知道嚇人啊,昨天晚上差點沒給我嚇死,當時我還不知道章程死了,就知道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感覺哪哪都不對,那冰冷的沒有感情的聲音,背景還有很大的雜音,好像是大風颳過一樣。重點是他說要找我玩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