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說是,「郭夫人曾經給我看過一張畫像,她說畫像裡的女子叫宋慈,跟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怕蔣潤不知道郭夫人是誰,她又解釋道:「郭夫人就是郭懷慎郭公子的娘。」
蔣潤不由皺了眉,問她,「那位宋姑娘如今何在?」
「郭夫人說十八年前一場禍事,她全家都死了,無一倖免。」唐婉答:「去年臘八節,郭夫人在普濟寺見到我,竟將我當成了她,這才有了我與郭夫人後面的緣份。」
蔣潤聽罷,眉頭皺得更深了,卻聽唐婉繼續道:「今天下午在英國公府門口,我又遇見一個與我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男子,」她頓了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還與我說了話,我覺得他也看出來我和他長得像了。」
男子?
與她說話?
蔣潤心裡頓時酸得不行,「他都說了什麼?」
「小姑娘,女孩子出門在外還是戴著帷帽比較好。」唐婉說,「他的原話是這樣的,就說了這一句,說完就被門房叫走了。」
蔣潤準確捕捉到她話裡的資訊,問,「他多大了,門房喚他什麼?」
「看著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至於門房喚他什麼,唐婉仔細想了下,終於被她想起來了,「將軍,門房當時喚他將軍。」
將軍,二十多歲,又與英國公府有來往……
蔣潤仔細想了想,腦中頓時出現一個人,再聯絡小姑娘剛剛說出來的資訊,他驚的坐了起來,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娘子?」蔣潤輕輕喚了聲。
床上的人兒沒有反應,他靜靜聽了一會兒,小姑娘的呼吸均勻綿長,顯然已經睡著了。
蔣潤失笑,到底是小姑娘,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以後沒了心理負擔,一眨眼便睡著的。
他走過去,替小姑娘掖好被角,便直接在腳塌上坐了下來。
今夜月光正好,清輝灑將進來,照映出小姑娘的睡顏。
小姑娘生得極美,眉若遠山,唇似紅櫻,這會睡著了,秀眉仍微微蹙著。
心裡裝著事,連睡覺也不踏實。
蔣潤不由又伸手去撫她眉頭,想將她眉間那細細的紋路撫平,睡夢中的小姑娘忽然動了一下,他嚇得趕緊縮回了手,等了一會兒,確定小姑娘沒有醒,他才又伸出了手。
睡著的小姑娘很是乖巧,他輕輕撫了兩下,她的眉便鬆開了,似乎還舒服的哼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面朝裡又沉沉睡了過去。
蔣潤繼續坐著沒有離開,腦子裡一遍一遍回憶先前小姑娘與他說的那些話,直到睏意襲來,他才回到榻上躺下。
接下來兩日,蔣潤每天都很早出門,差不多要中午才能回來,唐婉雖然已經習慣了,卻仍好奇蔣潤每天都在外面做了什麼。
這日,吃過早飯以後,唐婉將福伯叫到了跟前,探他的口風,「福伯,你可知夫君在南王身邊是做什麼的?」
從這幾日蔣家的吃用情況來看,蔣潤並不像是個缺錢的,可他畢竟沒有個正經營生,這麼大手大腳花銀子,她心裡總是不踏實的,生怕哪天一醒來身上就背了好多債。
福伯早就被蔣潤關照過了,聞言笑了下,「夫人,老奴只是府裡的下人,哪能管公子在外做什麼,再說了,即便公子與老奴了,老奴也聽不明白呀。」
得,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唐婉想了想,又問:「那夫君每月給你多少銀錢花用?」
她嫁過來也有幾天了,這幾天家裡的伙食好得不得了,比她在唐府吃的好多了。
從前在唐府,因為她不受寵,每日的飯食最多一菜一湯,肉絲兒都很少見,可嫁過來以後,每頓秘有葷食,且還不止一樣,加上福伯也會做菜,即便是同一樣食材,他也能變著花樣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