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店,起碼有自己熟悉的同事,還是熬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小周又一次敲響了李一週的房門,聲音顫抖的跟他說了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
李一舟聽完後一點也不驚訝,小周看著他的表情估計他是知道點什麼情況的,於是繼續問他,想問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一舟開啟了門,把小周請了進來。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他去給小周拿了一聽可樂,讓她先緩緩,一會兒會看到更能讓她驚訝的東西,估計看完就會讓她有搬家的慾望了。
不過,剛剛踏進家門,小周就覺得這個李一舟也不是一個什麼正常人。
他的房間裡極度的混亂,桌子上堆滿了書籍、檔案、廢舊報紙,到處都是一些散落的紙條和便籤,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黴味和灰塵的味道。
角落裡,成捆捆綁在一起的舊報紙能從地上堆到天花板底下,小周估計這個男人有可能是一個“報紙收藏家”。
兩個人簡單的溝通了幾句,就直接切入了正題,李一舟用手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一個鏡框,示意她自己去看。
鏡框裡一張舊報紙的剪報,已經看不出來是那一份報紙,什麼時間的了,但是看那泛黃的程度,很顯然時間不短了。
這一片報紙上只有一個十分簡短的訊息,黑色的加粗標題赫然寫著:《古鈴街44號樓慘案》昨日本市古鈴街44號樓發生一起惡性案件,共造成四人死亡,其他情況正在調查中。
看清楚了的小周愣在了原地,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這……這什麼時候的事——”
“有十年前了吧,就是你聽見打麻將那個二樓右側那一戶,當年現場極其殘忍,打麻將的四個無一生還,其中有一個就是你看見的那個女人,你對門那間房子原來的擁有者,另外三個人分別是二樓的住戶和兩個從其他地方來的人。”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之所以你天天看到她從三樓下來到二樓就消失了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他在三樓住到二樓打麻將嘛。”
“都這麼說了,只能說,你房東說的實際上沒什麼問題,因為他的房子確實沒有死過人,所以不是什麼凶宅,那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整個44號樓本身就是一個凶宅呢?”
李一舟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突然壓的很低,小周聽見“凶宅”兩個字的時候,又是渾身一激靈。
“他們就因為打麻將起了爭執?所以殺了人?”小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一舟,“打個麻將……”
“如果他們……”李一舟也走了過來看著牆上的鏡框,話說了一半就嚥了回去,隨後就轉過頭去盯著小周。
小周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點了點頭,“那我該怎麼辦?”
“晚上早點回家,如果非要上夜班的的話,搬家算了,剩下兩個月房租跟天天這樣子的驚嚇,你自己做選擇。”
不過就算是如此,小周依舊沒有搬家,只是跟老闆提出來更換工作時間。畢竟比起怕鬼這種事情,還是貧窮更能讓自己感受到切身的痛苦。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房東這裡,她是能夠在這裡住的時間最長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