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腿和懸浮在半空中的火光還在跟著隊伍前進。中間還有好幾匹那種把人和馬紮在一起的紙紮。
這些紙人從殘留的地方來看,畫的都非常的喜慶,有些臉比較完整的,還能看到畫的那誇張的表情,配合著沒有點睛的白眼瞳,氛圍感直接拉滿。
這要是拍成電影,這個場景肯定氣氛不錯,只不過此時的三人是親歷者,正在那裡瑟瑟發抖。
再往後,在紙人隊伍中間的位置,有一些不會被大雨打散的轎伕,他們正抬著一大轎,跟著前面那些打著燈籠的紙人往前緩緩前進。
這些人身上穿的也很喜慶,大紅大紫的,臉上也是塗滿了厚厚的紅色,但看起來就像是用對聯紙蹭的一樣。
再往後是一些騾馬,拉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傢俱陳設之類的東西。這些也有的是紙紮的,還有些應該是泥塑的,因為他們看到了大雨把那個東西澆化了。
隊尾則又變成了紙人,依然是那些早已被風雨摧殘的不成樣子但還在跟著隊伍前進的花花綠綠的紙人。
整個隊伍浩浩蕩蕩,他們的果園裡走出了,再從板房邊上經過,消失不見,整個過程從十一點多一下子持續到了快一點。其間三個人就一直蹲在房子裡看著,直到隊伍全過去,才終於鬆了口氣,不約而同的都坐在了地上。
“這是鬼送親,還是大戶人家,看著陣仗,紙人紙馬少說有五六十對,嫁妝也那麼幾大車。好了,都過去了,今天晚上就當免費看了一場恐怖的電影吧。咱們也別熬著了,該睡覺了。”
郝博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依然表現得十分淡然的說道。
“你還能睡得著嗎?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的淡定,不害怕嗎?”
林小天拍了一下郝博的肩膀,問道。
“說不害怕都是假的,只是我們那裡有類似這種鬼娶親或者鬼迎親的傳說,所以我比較冷靜一點罷了,行了,睡覺去吧。”
睡覺?也就是話是這麼說了,大晚上鬧了這麼一出,誰還睡得著覺,還好喝的啤酒剛剛都以冷汗的方式冒出去了不少,要不還不得連廁所都不敢去。三個人就幹瞪著眼熬到了天亮。
轉過天來,林小天的表弟回了家,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跟家裡的長輩學了一遍,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吧,最後三個人還是去某個廟裡燒了香,請廟祝做了法事,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