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長聽完,心說我喝完酒就睡覺,也不是說會耍酒瘋或者去跟人打架什麼的,那能有什麼危險,少喝酒還行,戒酒這有難度,自己估計做不到。
至於少出去喝?自己一個人在家喝也沒什麼意思,那萬一工作了需要出去喝怎麼辦,這個也不成。
他此時就覺得這算命的胡咧咧,他不就是想讓我去找他,他不收張寅的錢,到我過去了獅子大開口,一下子問我要個幾百塊。
我自己多惜命我不知道?說不好聽的叫貪生怕死,那能出什麼事?
所以他是一點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覺得這小老頭不懷好意。
不過聽張寅這麼一說,王晨反倒是來了興趣,他也想過去試試這老頭會說啥,但是又不想自己一個人過去,他就想拉著老四一起過去。
老四就一個態度,我不去,你也別拉我,我不算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耗了半天,王晨一個人去了,過了老半天才回來,他一回來那仨人也都挺好奇,想聽聽老頭怎麼說了,是不是又藉助王晨這個機會評價了一下老四。
那倒是沒有,王晨就從小老頭那得到了一個“心平靜和”的建議,就是讓他這人氣性小點,否則也會在這上面栽跟頭,重則也是因此喪命啊。
他想了想自己這四年過去那脾氣確實小了不少,也的確好像過得越來越順了,感覺還挺有道理,就回來了。
幾個人就一聽一笑,這事也就算過去了,喝了頓大酒回寢室睡了一晚。第二天張寅就先收拾好行李,自己開車回去了,之後王晨他們幾個也都各回各家了。
他們幾個也就因為畢業暫時斷了聯絡,幾個人除了在寢室群裡偶爾發幾個訊息,互相問候一下。
等到張寅再接到室友的電話,聽到有關室友的什麼事,那已經是三個月以後了,他聽到的,也正是寢室長已經去世了的訊息。
那天晚上張寅正在打遊戲,鍵盤搓的正激烈呢,突然就接到了王晨打的電話,電話裡王晨急急忙忙的跟他說寢室長人沒了。
沒了,什麼沒了?
張寅突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反應確實是人沒了不得找找,但是仔細一想,寢室長不會是死了吧,他又想起來最後那天吃飯的時候,那小老頭說的話,這“半仙”不會靈驗了吧。
這寢室長不會真喝酒喝死了?喝酒突發心臟病了?還是喝完酒出什麼意外了?
電話裡倆人也就簡單的聊了兩句,這邊掛了之後,張寅立馬訂票,轉過天來早早的坐火車到了自己寢室長所在的城市。
到了之後,王晨已經在車站外面等著他了,兩個人在路上才把這事說明白。
也就是幾天前的某個晚上,他們這寢室長被髮小喊出去吃燒烤,這吃燒烤肯定得喝酒吧,結果就出了意外。
按理說這寢室長也算是身經百戰,哪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又加上那小老頭說的話雖然沒往心裡去,但是時不時也會想起來有這麼一茬事,所以他實際上也很注意。
那天總共也沒喝多少酒,就是感覺暈暈乎乎的就收了,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麼倒黴,他站起來的時候腳底下踢倒一個啤酒瓶子。
正常來說踢倒了就扶起來,或者繞一下,結果不知怎麼的,他下一腳正踩在玻璃瓶子上,就跟要給這個瓶子鬥氣一樣。
就那麼倒黴,一腳下去身體失去平衡,頭朝下磕到了地上,等送醫院的時候,人已經無力迴天了。
這結合一下畢業的時候那老頭說的話,聽著跟什麼詭異故事一樣,搞得張寅心裡也直發毛。
不過這幾天,最提心吊膽的應該是此時此刻坐在他身邊的王晨,畢竟那老頭也說過,這要是改不了自己發脾氣的毛病,那是輕則破財受傷,重則因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