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如此感覺。
蘇巍昂這副隨時暴起要揍人的模樣,沈憐南是怎麼閉著眼睛,和「聽話懂事」「可愛柔軟」聯絡起來的?
一拳錘爆天靈蓋的那種可愛柔軟嗎?
別說別人,就是蘇巍昂自己都不相信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拼命拿出了愛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職業素養,竭力朝自己的臉皮發號施令:
「臉皮,我命令你,不準紅!」
幾個旁支被沈憐南這惡寒的賣慘給整了一遭,頓時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立刻有管事的低頭求證:「你們幾個,傳過巍昂的謠言?」
小輩們支支吾吾,並不想承認自己幹過的事情。
這神態,幾個大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沈憐南沒在潑髒水,她的話確有其事。
「蠢材!」
這位旁支的顯然心思比別人轉得快點兒,也更加識時務一點兒,立刻把小輩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半真半假地罵完,又把討好的目光轉向蘇淮:
「實在抱歉,是我們管教不力了。」
蘇淮動都沒動,臉上讓人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未知,通常能帶來恐慌。
在旁支越來越慌張的神色中,蘇淮淡淡地說道:「你們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了那幾個小輩。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那幾個人很快就頂不住了,彎腰朝蘇巍昂說道:「對不起。」
蘇巍昂把頭瞥向一邊,壓根不在乎這幾個人的道歉。
反倒是沈憐南饒有興致地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幾個小輩哽了哽,不明白這位女士來湊什麼熱鬧!
然而頂著蘇淮的死亡視線,他們緊急頭腦風暴,磕磕巴巴地說:「對、對不起,讓您也跟著傷心了。」
得到了服軟和認輸,沈憐南終於勉強點頭,算是放過了他們。
「我們走吧。」
沈憐南事了拂衣去,朝著老公和兒子說。
旁支的人這次沒敢挽留,眼睜睜目睹那位不苟言笑的商業大佬、與那位一拳能砸爆人狗頭的頂流,乖乖地護衛在她旁邊。
怎麼這麼聽話?
沈憐南是會什麼巫蠱之術嗎?
望著他們一家三口遠去的背影,旁支的人陷入了錯亂當中。
而蘇巍昂屁顛屁顛走在他媽旁邊,還沉浸在剛剛那一聲聲「乖乖」當中。
有點兒肉麻,有點兒開心。
開心到嘴角都忍不住露出明顯的笑容了。
剛想說點兒什麼,額頭就被人「當」地敲了一下。
蘇巍昂捂住額頭,光速從剛剛開心的幻覺中剝離出來。
他不解又委屈地問:「你幹嘛又敲我?」
沈憐南心虛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瞅見蘇巍昂那傻樣兒,她這手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敲人。
不過,雖然是自己的條件反射,沈憐南還是很理直氣壯地說:
「我敲敲看裡面是不是水。」
「裡面怎麼就是水了?」蘇巍昂指著自己嗡嗡的腦瓜,說道,「你敲的可是頂流的腦子!」
頂流的腦子懂嗎?
裡面有可能是水嗎?
是水的話,能成就他這麼個超人氣愛豆嗎?
沈憐南翻了個白眼。
怎麼辦,看見他這種模樣,更想敲了!
她今天打扮得亮眼,就算從宴會廳裡出來,也依然是最吸引眼球的存在。
門口站著的侍應生眼睛都直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老往沈憐南身上掃。
蘇淮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