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薛姨媽掩面哭了起來。
賈瑜沉吟了半晌,這才道:“姨媽,有些事情就象膿包一般,不將它擠破清洗乾淨,傷口是不會好的。
文龍在金陵犯下的案子雖然在賈雨村的庇護下壓了下來,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現在他的案子犯了,只能說他命中有此一劫。”
看著嚇得又要哭出來的薛姨媽,他又安慰道:“不過姨媽也不用著急,這件事說白了就是那些文官想要用這種事噁心咱們,只要應對得當,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其實,賈瑜的心裡跟明鏡似地。
這件事表面上看是薛蟠的案子犯了,但實際上卻是那些文官在噁心他呢。
否則為什麼薛蟠的案子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今天他在皇極殿上跟汪知節和一眾文官起了衝突後才犯?
要知道如今的薛家三人都寄宿在榮國府,而他和榮國府的關係又是眾所周知的,尤其是前段時間賈瑜將一部分運送物資的差使交給了薛家,使得薛家有了軍方的色彩。
按理說,一般的衙門對於這種軍方色彩的行商,沒有人會故意為難他們。
但今天偏偏派人到榮國府通知他們薛蟠在金陵的案子犯了,這擺明了就是在告訴賈瑜,“你小子別太猖狂,你可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還有一大家子呢,惹急了老子,老子天天噁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