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叫篡位,而是遵循長生天的旨意。”
慶格爾泰哈哈大笑,解下了腰間的黃金彎刀,將其高高舉起大聲道:“脫脫不花大汗已經去世,遺留下的汗位卻無人繼承,而我……慶格爾泰……便是繼承汗位的最好人選。
現在,所有人告訴我……你們願意擁護我成為察哈爾部落新的大汗嗎?”
高臺上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位高舉著黃金彎刀,一臉桀驁的男人身上。
就在這時,只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陣蒼涼的號角聲,一隊隊騎兵開始出現在會場外面,很快便將會場團團圍了起來。
這些騎兵們開始高聲喊起了他的名字。
“慶格爾泰!”
“慶格爾泰!”
會場內參加活動的不少牧民也跟著高聲喊了起來,一時間會場裡到處響徹著慶格爾泰的名字。
那些原本還在維持秩序的怯薛軍看到這樣的情景,不少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若非還有蘇赫巴魯帶著不少千夫長和百夫長等軍官在一旁彈壓,不少人恐怕都要倒戈了。
“看到了嗎?”
慶格爾泰轉過身子,犀利的目光在高臺上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娜木鐘的身上。
“娜木鐘可敦……這就是察哈爾所有牧民們的心聲。
察哈爾部落需要一位能帶著他們走向輝煌的可汗,而不是一位還在吃奶的娃娃。
伱只要願意臣服於我,尊我為大汗,我願意冊封你為新的可敦,與我一起治理察哈爾部落。
如果你執意不從的話,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的選擇……臣服……或者死亡……”
伴隨著慶格爾泰的話音落下,原本看著他的目光全都望向了娜木鐘,這位昔日大汗的遺孀。
對於遊牧民族來說,什麼父死子替,兄亡弟替根本就不是個事,更別提改嫁這種不值一提的事了,在絕大部分人看來,娜木鐘一定會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
畢竟老公死了,再改嫁給下一位大汗實在太正常了。
只有少數部落首領的臉上露出不逾之色,在他們看來,慶格爾泰私自打造黃金彎刀,趁著祭祖節逼迫昔日的可敦改嫁,這本身就是非常不禮貌的表現,只是礙於慶格爾泰的實力,他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娜木鐘深吸了口氣後站了起來,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臉上露出一絲悽然的神情,最後直視著慶格爾泰,在他渴望目光的注視下緩緩道:
“在長生天的注視下,我以脫脫不花大汗遺孀的身份鄭重的告訴,我娜木鐘並不承認了察哈爾新晉大汗的位置。
脫脫不花大汗的位置是長生天賜予的,就算他重新回到了長生天的懷抱,大汗的位置也應該由我的兒子巴特爾繼承,而不是你……慶格爾泰!”
說罷,娜木鐘緩緩走到了高臺前沿,然後回過頭對著所有在觀望的各個小部落首領以及右丞相巴木特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許多人已經暗中投靠了慶格爾泰。
我也不知道他給你們許下了什麼好處,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可以擁立慶格爾泰為新的大汗,但卻無法強迫我改嫁給這個卑鄙的篡位者,哪怕為此血濺當場。
長生天啊,今天在你的注視下,就讓我用自己和孩子的鮮血來表達我的憤怒吧!”
“不……”
慶格爾泰大吼了一聲,隨即朝著娜木鐘衝了過來準備拉住她。
他深知要是娜木鐘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被他逼得從高臺上跳下去造成母子二人雙雙殞命的話,這會對他的聲譽造成的影響將是無法挽回的。
牧民們可以容忍一位鐵血無情甚至殺人如麻的首領,卻絕不會喜歡一個恩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