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官員,老夫身為江南總督,自有保境安民之責,豈能容你胡作非為?”
對於自己的真實目的,路培毅自然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一口咬死了自己是職責所在,自己率領大軍來揚州就是為了討伐賈瑜擅自抓捕朝廷命官的行為的。
而且人家也不是空口白牙,他是真有蘭仁憲親筆書寫的請求發兵的公文的。
從程式上來說,他除了沒有兵部公文,你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能用事態緊急,只能一邊發兵一邊請旨的說法糊弄過去。
“反倒是你,居然率領大軍主動攻擊友軍,你又該當何罪?”
“你反倒問起本官來了。”
賈瑜冷笑道:“換做你是本官,突然有一支大軍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出現在自己周圍,你會怎麼做?
況且,本官來的時候,路爵爺你是怎麼做的,立刻全軍集結,然後派出騎兵對我虎賁營發起攻擊,現在反倒裝起一臉無辜的模樣來了,你這是婊子也要當,牌坊也要立啊!”
“你放屁!”
路培毅暴怒起來,“若非你率領大軍來犯,老夫豈會對你進行攻擊?”
看著兩人在那裡互噴,夏守忠和戴權也沒說話。
其實倆人心裡都跟明鏡似地,若非看上了賈瑜手中那五千多萬兩銀子,路培毅豈會親率大軍直撲揚州?
至於說什麼收到了蘭仁憲的公文後才發兵揚州這種話也就能糊弄一下三歲小孩。
蘭仁憲又不是路培毅的親爹,他憑什麼一收到公文就立刻發兵揚州?
不過有些事心裡雖然明白,但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傳話的,哪有資格處置兩位手握重兵的伯爵。
夏守忠作為太上皇的代表先發話了。
“咱家不管你們為什麼打起來,既然太上皇和陛下都已經下了旨意,你們都不許再打了,否則後果你們自己明白。”
說完,夏守忠看向了賈瑜,陰柔的說道。
“定遠伯,發生了這般的事情,你也不要在揚州逗留了,你趕緊帶上你的人,和咱家押著銀子趕緊回神京,太上皇他老人家還在龍首宮等您呢。”
賈瑜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戴權。
看到賈瑜不理會自己,夏守忠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
反觀戴權則是露出滿意的微笑,他笑道:“定遠伯,咱家出京之前,陛下親口子說了。
讓那個混蛋趕緊滾回來,倘若八月
十五之前還沒回來,朕就擼了你的爵位,讓他到午門看大門去!”
賈瑜算了一下,現在已經是七月十六,距離八月十五已經不到一個月了,要是不抓緊時間的話,自己恐怕真的要看大門了。
想到這裡,賈瑜苦著臉道:“戴功功,不是我不想快點回去,而是上萬大軍壓著那麼多銀子上路,實在是快不起來啊,能不能請陛下寬限幾日?”
戴權忍著笑道:“賈爵爺,咱家就是一傳話的奴婢,哪能替陛下做主,您吶……最好還是聽陛下的話,趕緊準備一下動身上路吧。”
“那行吧,勞煩兩位公公稍等一下,待我先去城裡跟岳父大人稟報一下,再叫上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咱們明天再動身,您看行不行?”
看著賈瑜和戴權在那裡一唱一和的耍寶,夏守忠的臉色更黑了。
在他看來,賈瑜此舉分明是不將太上皇放在眼裡。
只是偏偏他還沒法子發火,現在大夏朝的天子是昌平帝,自己的主子早已退位十多年了,賈瑜身為大夏朝的臣子,當然要聽當今皇帝的,這有錯嗎?
實在懶得看這兩個人在這裡演習的夏守忠冷聲道:“你們兩個說夠了吧,既然已經決定了明兒要回京城,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