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難道您懷疑孫紹祖之死跟榮國府有關?”
“榮國府?”簡德三不屑道:
“那些廢物也配?倘若榮國府真有那本事和手段,老夫尚且佩服他們幾分。
只可惜自從賈代善死後,在那個只知道個高樂的老太太的帶領下,榮國府便是麻袋換草袋……一代不如一代,就連原本的親兵也全都遣散了,你說他們還能有什麼能耐,老夫最擔心的還是那個賈三思啊。”
“賈三思……”
提到這個人,簡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有憤怒也有嫉妒,更有幾分不甘和無奈。
簡耀是個驕傲的人,之前在他的心裡,神京年輕一輩的人裡,能和他相提並論的只有汪知節的長子汪文亮等寥寥數人。
但自從上次他親自到定遠侯府找賈瑜,卻被羞辱了一頓後,在他痛恨的人裡面就多了一個人
這次他之所以如此賣力的和孫紹祖密謀,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讓孫紹祖娶了迎春,然後以妹夫的身份最後接近賈瑜,為他們傳遞訊息。
只可惜,計劃剛剛展開,孫紹祖就嗝屁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賈府或是賈瑜下的手,但驗屍的仵作信誓旦旦的聲稱孫紹祖是死於胸痺之症,這就讓他犯了難,難道孫紹祖真的那麼倒黴?
看著簡耀那陰晴不定的臉色,簡德三淡淡道:“為父知道你想什麼,但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年紀輕輕便能以軍功封侯。
如今更是成為跟老夫平起平坐的軍機大臣,伱不過區區一介未參加會試的舉人,拿什麼跟人家比?
不如人不丟人,但沒有自知之明才是最丟人也是最危險的,它甚至會要了你的命,你明白嗎?”
簡耀身子一震,原來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看在父親的眼裡,可笑自己還以為無人知曉呢,趕緊躬身道:“父親大人教誨,孩兒自當銘記於心。”
“哼……希望你能記得住吧。”
簡德三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後嘆了口氣。
過了年他就是五十六了,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幹幾年。
而賈瑜也才雙十年華,甚至比簡耀還小几歲,人家光是熬都能把他們這些人給熬死,而數十年後,縱觀偌大的大夏朝廷,還有誰能制衡此子?
想到這裡,簡德三便是一陣焦慮……
其實,簡德三不知道的是,孫紹祖的死還真是如他們倆父子懷疑的那樣,確實是賈瑜動的手腳。
正所謂頭孢配酒,說走就走。
對於後世的人來說,吃了頭孢後再喝酒的危險性都如此之大,就更別提從未接觸過消炎藥物洗禮的這個時空的人了。
他要做的只是買通酒樓的人夥計,在孫紹祖的酒裡放了一枚頭孢,然後孫紹祖便很自然的見了他的太奶奶。
在這裡作者要更正一個誤區,不少讀者老爺都認為在古代肯定有許多殺人於無形的毒藥,譬如什麼千機、藍心海棠、鶴頂紅之類的劇毒,彷彿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下肚身亡。
但其實,在化學尚未興起的封建時代,毒藥是一種非常難弄也很稀少的東西,一般人根本就弄不到。
最常見的就是砒霜以及老鼠藥之類的。
但這些藥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要麼氣味大,極容易被發現,要麼中毒後死狀極為特殊,有經驗的仵作一眼就能認出來。
至於那些無色無味,吃了之後連仵作都驗不出來的毒藥……抱歉,那些只存在於話本小說裡。
當然了,像頭孢配酒這種來自數百年後的玩意,這個時代的仵作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只能將孫紹祖的死因歸結為胸痺之症。
在聽聞孫紹祖突然暴斃後,包括賈母在內的榮國府眾人們紛紛鬆了口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