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番話的時候便預料到自己母親會發怒,是以也不以為意,依舊溫言勸解道:“母親,寶玉什麼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文不成武不就的,又吃不得苦。
這輩子有女兒和夫君在,保他一世的富貴閒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您又何必去想那些夠不著的東西呢?
再者說了,即便寶玉真的迎娶了小郡主,您認為以寶玉的性子能壓得住人家嗎?
倘若壓不住的話,您以為寶玉尚了郡主後,日子過得快活嗎?”
王夫人先是滿臉怒容,但隨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家女兒說的很有道理。
真要尚了一位郡主回家,平日裡大家見面是自己先向她行禮呢,還是她先向自己行禮?
就算人家按規矩先向自己行禮,可自己這位婆婆這能壓得住人家,甚至給人家立規矩嗎?
真要尚了郡主,恐怕自己一大家子都得過得不自在吧?
想到這裡,王夫人就覺得腦仁疼,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此時的她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冬日的夜晚格外漆黑,寒風吹拂著窗外枯萎的枝椏,頓時發出沙沙之音,寶玉所在的廂房卻溫暖如春。
房間裡,寶玉手捧著一本書,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邊看臉上開始露出潮紅之色,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由於是冬天,家族裡的學堂也放了假,
是以這兩天寶玉一直呆在家裡,很是有些無聊,便讓貼身小廝茗煙就幫著尋了一些書。
而茗煙也不知從哪弄來了好些本禁書,全都是一些豔情話本之類的,而且貼心的配上了一些“插圖”。
雖然這些插圖在後世的人看來就跟小學生塗鴉之作一般抽象且好笑,但對於第一次接觸這種禁書的寶玉來說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
看的入迷的寶玉這兩天都不出去了玩了,而是抱著這些話本苦心鑽研。
“二爺……該歇著了。”
門被推開,襲人端著一杯安神茶走了進來。
今天的襲人穿著銀紅襖子,青緞背心,白綾細褶裙,再配上她那細挑的身材和容長的臉面,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豔麗。
襲人正說著,忽覺異樣,轉眸望去,見著寶玉面紅耳赤,呼吸粗重,不由嚇了一跳,道:“二爺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般滾燙?”
看到寶玉模樣的襲人嚇了一跳,趕緊上前用手背探向了寶玉的額頭,不料卻被寶玉一把抓住了手,差點嚇得叫出聲來。
“二爺,您這是怎麼了?”被抓住手的襲人倒也沒想其他,而是急聲問了起。
如今可是寒冬臘月的,倘若發起燒,那可就麻煩了。
鼻中聞著浮動的幽香,寶玉不禁痴痴的看向襲人,吞了一口唾沫後,似是夢囈呢喃道:“好姐姐,我沒事兒……有些渴,你幫我倒些茶來。”
襲人聽後趕緊轉身倒茶,身後的寶玉看著襲人衣裙下包裹的翹圓,目光再次發直,不知為何,心頭生出一股莫名的燥熱,甚至還有股撲過去的衝動。
“二爺喝茶。”
此時,襲人端來了香茶,輕聲說著,然而,對上她的卻是一雙似要噬人的眼眸。
再次被嚇了一跳後,只聽見“啪嗒”,手中的茶盅落下,正好打在寶玉長袍下襬上。
“二爺,你沒事吧?”襲人見此,嚇了一跳,連忙拿著手帕,擦著寶玉衣裳上的水漬,然而剛一上手,觸碰到一個邦硬的東西,愣了下,問道:“二爺這……放的什麼?”
嘴裡說著,手卻下意識的抓了一把。
寶玉則是如遭雷擊般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一張大臉露出了難以言明的神情,此時的他看著襲人,發現這位平日裡容貌只算是中上的大丫鬟,此時就如同下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