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進孝等人還大吐苦水,說關外的莊子太難伺候,不僅要防範建奴的騷擾,還要用自家銀子去貼補莊子。
唆使侄兒將那幾個虧錢的莊子賣掉,侄兒剛說兩句,他們居然敢給侄兒使臉色,說關外原本便人丁稀少,莊丁們不斷逃亡,根本招不到人種地,倘若侄兒再這般不通人情,搞不好就沒人種地了。
他們……他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說完,賈蓉失聲痛哭起來。
“啪……”
賈瑜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俊朗的臉上滿是厲色。
“居然有這種事?”
賈蓉哽咽道:“瑜叔……侄兒擔心的是,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幾年,剩下的這十多個莊子恐怕也保不住。
倘若如此,侄兒百年之後有何臉面去面對列祖列宗?”
賈瑜沉吟了一下,“那你今日過來是想讓我替你出氣?”
“正是。”賈蓉趕緊道:“侄兒想過了,那烏進孝等人如此囂張跋扈,便是看到侄兒承爵失敗,寧國府衰敗在即,所以才不將侄兒放在眼裡。
現在,侄兒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了,這才想求瑜叔替侄兒做主。還望瑜叔看在咱們曾經同宗同族的份上,拉侄兒一把。”
說著,賈蓉朝賈瑜深深拜了下去。
賈瑜沉思片刻,終於點了點頭,“蓉哥兒,你且起來。
你且回去,明日你就去一趟寧國府,伱讓烏進孝他們過去一趟,咱們跟他好好算一算總賬。”
賈蓉大喜,“有瑜叔出馬,肯定是手到擒來。”
不勝歡喜的他走到不遠處,從地上有些吃力的提起一個箱子放到賈瑜跟前。
“瑜叔大義,侄兒也不知道怎麼感謝您。
這箱子裡是一把寶劍,乃先祖昔日的隨身佩劍,自從先祖去世後便一直束之高閣,今日侄兒便將它贈給您,希望您能帶著它再立新功,日後封王封侯,光大賈家門庭!”
賈瑜有心想要拒絕,但又生怕賈蓉多想,只能收下了他送來的這個禮物。
等到千恩萬謝的賈蓉回去後,賈瑜又重新拿起桌上的清單看了一遍,思索著寧國府的財政收支。。
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寧榮二府的收入來源大致是莊子、房子以及田租、地租,男女主人的俸祿,以及逢年過節禮部祠祭司賞下的功臣慰問銀子。
首先,莊子、房子的田租、地租,目前寧府還不算太糟糕,尚餘十七處之多,榮府應該比這個數量還要多一些。
因為王夫人的幾家陪房,乾的就是收租的活計,這些構成了榮國府的主要收入來源。
只是因為榮國府人口實在太多,生活又如此奢靡,以致開銷龐大,捉襟見肘。
其次是鋪子,寧國府的鋪子就比較少了,只有三處。
而榮國府更慘,因為經營不善,如今僅僅剩下兩處,基本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如非去年賈瑜替榮國府把賴家給抄了,及時回了一大口血,榮府早就撐不下去了。
結合目前瞭解到的情況,賈瑜可以肯定,那個烏進孝這些年絕對是將早已死去的賈珍當傻子哄。
他仗著寧國府距離關外足有上千裡地,山高皇帝遠的,寧國府即便是想查自己也沒法查,自己一口咬定了天災人禍導致莊子歉收,收成減少,這些成日裡只知道喝酒享樂的公子哥哪裡知道其中的道道,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現在好了,賈珍死了,這個剛繼承了寧國府爵位的賈蓉比起他那個傻子老爹更加不堪,自然要是不狠狠的刮他一筆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而且,賈瑜可以肯定,這些年寧國府賣掉的那些莊子,最後轉了個圈後,搞不好最後落入他的手裡。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