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岳父再不發話,今天的事情恐怕就很難善了。
他壯著膽子喝道:“三思,你是怎麼回事?
珍哥兒縱然說錯了話,但他也是東府的當家人,賈氏一族的族長,你怎能一言不合便打人呢?”
還好,賈瑜雖然打了賈珍,但對他這位岳父還是給面子的。
賈瑜輕哼了一聲,指著賈珍怒道:“岳父大人、老太太,你們也認為我打賈珍不對嗎?”
賈母神情也有些惱怒:“瑜哥兒,珍哥兒縱使不該窺探你那羊毛生意,但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倘若傳了出去,你讓外人怎麼看我賈府,怎麼看我賈氏一族?”
賈瑜道:“老太太,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一個不知輕重,一言不合便暴起傷人的暴虐之徒嗎?
倘若我今天不將賈珍打一頓,那才是為賈氏一族招來禍事呢。”
“嗯?”
賈母聽後不禁為之氣結:“照你這麼說,咱們還得感謝你打了珍哥兒囉。”
“確實應該謝我。”賈瑜不客氣的說。
“你!”
賈母這回可是真的生氣了,只是還沒等她說話,賈瑜便接著道:“老太太,您剛才也聽到珍哥兒的話了。
他自己也說了,這羊毛生意每年都有上千萬兩的銀子,你認為這銀子是咱們賈家能吃得下的嗎?”
賈母輕哼一聲:“我還沒老糊塗,也知道賈家自己吃下上千萬兩的銀子不現實,可弄個幾十萬兩的應該不是啥大事吧?”
“呵呵……幾十萬兩銀子?”賈瑜嗤笑一聲,“老太太,您打聽打聽,偌大的神京,包括四王八公十二侯,甚至各位王爺在內,誰的府邸一年能有幾十萬兩銀子的收入?
您憑什麼認為賈府就該得到幾十萬兩銀子,就憑著一股不要臉的勁還是賈珍的臉夠大?”
賈瑜說完後,眾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正在尤氏的攙扶下重新坐下來的賈珍,發現這廝被扇了兩記耳光後,臉頰確實變大了不少。
不知是誰率先撲哧出聲來,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的賈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不敢直視賈瑜,只是偷偷的掃了賈瑜一眼,心中一股惡意從心中湧起,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
“不將這廝弄死我誓不為人!”
“這傢伙一定要死,否則一定會有大麻煩!”
巧的是,有這個想法的不止是他。
看到賈瑜一個晚輩,居然連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給,賈
家眾人心裡詫異有之、氣憤有之、敬佩有之,一時間眾人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還是元春生怕賈母下不來臺,偷偷拉了賈瑜的胳膊一下。
賈瑜轉過頭,給了元春稍安勿躁的一個動作。
這才對賈母道:“老太太,實在賈珍只是說了這是一個每年能有上千萬兩銀子的生意。
但他沒說的是,這麼大的生意已經不是任何哪家邸能吃得下的。
否則我幹嘛不自己作,反而要將銀子分給別人?
實話告訴您,這筆生意有六成要交給戶部和內務府,兩成給以汪閣老為首的文官,兩成才是咱們勳貴的。
而這兩成勳貴的所得我又將其分成了一萬股,每股一百兩銀子,讓鎮國公府、北靜王府等各家認購。
適才您也看到水溶、牛繼宗、石光珠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掛了彩吧?
那是因為今天各府在認購股份時因為談不攏後動了手,最後各家各府吵了一上午後才最終確定了各府能認購的份子。”
賈政忍不住驚呼道:“三思,你是說今兒個水溶、牛繼宗他們是為了搶那些份子才動了手?”
“正是。”
賈瑜點點頭:“想要買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