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有些悶悶不樂的出了皇宮,嘴裡還在嘀咕。
“陛下這也忒不講道理了,憑啥不經過我同意就替別人取表字,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而走在一旁的戴權看著凡爾賽了一路的傢伙卻是眼睛直抽抽,這小子這得是得了多大的造化才能讓陛下替他取表字。
偏偏這小子還一臉的不樂意,真讓人忍不住想揍他。
戴權一直將他送到了皇極門,這才低聲對他道:“賈大人,陛下對您可謂隆恩浩蕩,您可千萬別辜負了陛下對您的厚愛啊。
須知,陛下御極十餘載,還從未給除了皇家子弟之外的人取名,今天的事那可是破天荒了。”
賈瑜咧嘴一笑,“戴總管放心,瑜又豈是不知好歹之徒。
陛下對臣的厚愛小子心知肚明,小子自當勤勉盡力,為大夏盡心盡力以報陛下聖明之恩。”
說罷,賈瑜摸了摸懷裡一枚觸手溫潤清涼的東西。
那是剛才昌平帝砸他,卻被他順手牽羊的和田玉鎮紙。
心裡不由得一陣美滋滋,這玩意應該值不少錢吧。
他想了想,從衣袖掏出兩錠元寶飛快的塞到戴權手裡低聲道。
“瑜日後當復來宮中,與公公所交多也,望公公能多加照拂。”
戴權是什麼人,東西一到手便知道這只是兩錠銀子,而且充其量也就二兩。
臉上雖然沒有變色,但心中卻已經暗自嗤笑。
老子剛剛好心提點你,你就是用這點銀子來收買幹部的?
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賈大人客氣,咱家自當盡力。”
等到賈瑜離開後,戴權不悅取出兩枚元寶,只是當目光看到手中的元寶時,原本不以為意的神情頓時變了。
作為大明宮的總管,戴權這些年見過的寶貝何止千百。
皇家用來賞賜皇室子弟和功臣的金錁子、銀元寶他見得太多,可以說再多的寶貝也很難讓他驚訝。
但像他手上這樣做工如此精緻的元寶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他嘗試著將一枚元寶放進嘴裡咬了一下,再低頭一看,兩個牙印清晰顯現。
看到這裡,他心中嘖嘖稱奇。
銀元寶不稀奇,但像手中這兩枚純度如此之高,做工如此精巧的東西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適才心中不悅的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本像戴權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你若是拿區區二兩銀子去賄賂他,那不是在拍馬屁,而是在羞辱他呢。
可一旦這兩個玩意搖身一變,成了做工精湛的工藝品,那意味就不同了。
這是什麼?
這是藝術,是文人雅士之間互贈的玩意。
別人就算知道了,他也能理直氣壯的回懟過去,你見過賄賂一個內相只給二兩銀子的嗎?
瞧不起誰呢?
當戴權回到御書房時,昌平帝正帶著眼鏡埋頭批閱奏摺。
戴權跟著昌平帝已經有三十多年,對昌平帝的瞭解比誰都深。
此時的昌平帝神態和平日雖然並無二致,但戴權卻敏銳的察覺到昌平帝的左手無名指不時輕輕敲擊著桌面,根據他的經驗,這時候的昌平帝心情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心情愉悅之下,昌平帝批閱奏摺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當他將最後一本奏摺批閱完畢後,摘下了老花鏡放在桌上,長吁了口氣。
戴權適時從小太監捧著的托盤上取過一蠱新茶放在桌上。
等到昌平帝拿起茶蠱喝了一口後才輕聲問道:“皇爺,賈瑜送的玩意可還好用?”
昌平帝滿意的點點頭,“確實不錯,戴上了這……這個……”
“老花鏡。”戴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