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等人歡歡喜喜的走後,賈瑜又回到屋子裡,看到元春正在奶孩子,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摟住了元春因為剛生完孩子變得更加柔軟豐腴的纖腰,聞著傳來的陣陣的奶香,只覺得心中無限的欣喜安樂。
一旁,抱琴和金釧正在整理尿布。
賈瑜把準備將賈璉調入五城兵馬司,讓他在裡面擔任一個百戶的事跟她說了。
元春依偎在丈夫懷裡,雙目溫柔的抬頭看向了他,撲哧笑道,“夫君終於想明白啦?”
“我什麼時候想不明白?”賈瑜無奈道:
“你也別把我想得那麼不近人情,但凡能幫的我還是會拉一把的。
只是寧榮兩府這一代人全都被養廢了,想找出一兩個能做事的爺們實在太難。
最後看來看去,也就鏈二哥勉強能幹點事,其他人……唉……不可說也罷。”
元春想了想,點頭道:“榮國府裡,也就鏈二哥能辦點事,其他人還真不行。
不過鏈二哥這個人,小事能辦,大事還是差了點。
你讓他到五城兵馬司任職是對的,這個差使比較安全,油水又相對多點,只要他不是太過份,上官們看在榮國府和你的面子上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晉王殿下表面上雖然看似大大咧咧,毫無心機,但妾身更相信此人為人隱忍低調,倘若掌管了五城兵馬司,對鏈二哥也不知是好是壞。”
“這個你不用擔心。”
賈瑜搖了搖頭,“只要我還是京營節度使,晉王就不會對他怎麼樣。
況且,只要晉王殿下沒當上太子,他的心思就不會放在鏈二哥身上。只是……”
說到這裡,賈瑜便停了下來。
元春是個聰慧的人,聞玄歌而知雅樂,一聽便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你是生怕鏈二哥和咱們會捲入晉王和齊王之間的爭鬥?”
“娘子果然聰慧。”
賈瑜讚許的低下頭在元春嬌嫩的臉上親了一下。
“誒呀,在說正事呢,你別鬧。”元春的俏臉唰的一下紅了,伸手推了他一把。
賈瑜知道這個年代的女子臉皮都薄,是以親了一下後並沒有再逗她,繼續道:“大寶之爭最是殘酷,當年鐵網山之事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不管是齊王還是晉王都已成年,倆人為了這個位子肯定會爭得你死我活。
我身為京營節度使,更是身處漩渦之中,避是避不掉的。
齊王和晉王雖然不敢明著對我怎麼樣,但我就怕他們會從我身邊的下手,那才是最令人頭疼的。”
元春沉吟了一會,“夫君,眼下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兩位皇子縱然有這個心思,但至少十年之內不會撕破臉皮。
不過,有些事情變數太多,最主要的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
賈瑜失笑著搖了搖頭,按理說昌平帝的兩個嫡子皆已成年,是時候立太子了,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昌平帝至今沒有立太子的意思,估計是被當年鐵網山之事弄出了心理陰影。
也是,不是哪個皇帝都像朱元璋對太子朱標那樣喜愛放心的。
自古天家無親情,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就拿龍首宮那位,都退位十多年了,還死摟著那點軍權不放,估計他也是害怕自己成為第二個李淵吧。
忙碌了一天後,賈瑜也有些乏了,和元春聊了幾句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準備寫一份練兵大綱。
此時,書房的空氣瀰漫著淡淡的檀香,窗外透進的陽光斑駁地灑在書桌上堆滿文稿的角落,勾勒出一片靜謐而聚精會神的氛圍。
賈瑜坐在書桌前,筆端在紙張上舞動,專心致志地起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