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火槍手們不斷的朝著目標開火,而彼時方陣周圍也不斷有金軍的騎兵掠過,箭弩、標槍也朝著方陣投擲過來。
“啊……”
一名長槍手被一杆標槍當面投中,當場貫穿了鎧甲,沉重而鋒利的長槍透體而出,長槍手踉蹌向後摔倒出去。
又有一個刀盾手,被一個飛過來的鐵骨朵擊中胸口,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甲冑破碎,這名刀盾手噴出一大股血霧,染紅了胸口的鐵甲。
“快……趕緊上來幾個人!”
站在右側指揮的田大壯看到接連有好幾名士卒被抬下去,趕緊喝令後面計程車卒上前補位。
很快就有兩名長槍兵和一名刀盾兵從後面快速上前,替補了被抬下去幾名士卒的位置。
看到金兵不斷朝著方陣射箭並投擲兵器,田大壯有些急了,對著站在他前面的賈環吼了起來:“姓賈的,你們這些火銃兵在幹嘛呢,韃子都快衝到老子跟前了,你們特孃的手裡拿的都是燒火棍嗎?”
賈環聽到後面傳來的喝罵,扭頭瞪了田大壯一眼,剛想罵回去,卻沒注意到前方一杆標槍越過了拒馬,朝著火槍兵這邊飛來,幸好一名手持重盾重盾手眼疾手快,抽出腰刀一刀將那標槍劈落。
還沒等重盾手鬆口氣,煙霧中一個鐵骨朵朝著賈環飛了過來。
眼看著抵擋補給,重盾手只覺得心中一涼,只來得及高聲喊了句:“賈隊小心!”
賈環眼角掃到了朝著自己腦袋飛來的鐵骨朵,身子根本來不及躲避的他只來得及用右手的指揮刀朝著鐵骨朵劈了下去。
伴隨著“當”的一聲脆響,鐵骨朵被他劈中後改變了方向,但還是從他的左臂掠過,只聽到“啪”的一聲,賈環只覺得左臂傳來一陣劇痛,他估計左胳膊怕是骨折了。
“艹他姥姥的!”
賈環強忍著劇烈的疼痛罵了起來,他用右手一把推開從後面擠上前要將他帶下去的醫官,隨即對周圍的吼了起來,“還愣著幹什麼,射擊!”
伴隨著賈環的喝罵聲,爆豆般的槍聲又再一次響起,又是一陣嗆鼻的硝煙升騰而起。
正值正午,天氣雖然依舊寒冷,但卻沒什麼大風,不斷的冒起的煙霧將整個方陣籠罩起來,這對於極度依賴視線的火槍兵來說非常的不友好。
煙霧中,突然有人高聲喊了起來,“不好……韃子衝進來了!”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方陣左側的拒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搬開,一大群韃子正朝他們衝了過來。
這些韃子一個個手持重盾大刀,亦或是短斧長槍,全都是近戰的利器,臉上都帶著猙獰的神情。
這些大夏軍的火器雖然厲害,但近距離搏殺,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等他們衝過去後一定要好好砍殺這些該死的大夏軍,發洩剛才受到的委屈和積攢的怒火。
“後撤……火槍兵後撤!長槍兵向前!”
看到韃子衝了進來,後面的田大壯來不及思索,趕緊率領自己麾下的長槍兵快速向前,朝著衝了過去。
火槍兵們也沒有廢話,雖然賈瑜也給每一支棕貝絲火槍配備了刺刀,但誰都清楚,想要憑藉手中的火槍和刺刀跟滿清韃子玩肉搏,那純粹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說起玩肉搏,人家才是專業的。
當長槍兵們衝到方陣前面時,那些金兵也衝到了方陣跟前。
雙方剛一碰面,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猙獰的面容。
戰場之中,任何多餘想法都是不存在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殺死眼前的敵人。
在金國,能當上步甲甚至馬甲兵的,那都是各旗的精兵,甚至最精銳的巴牙喇,這些人飽經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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