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昌平帝看來,五千兵馬而已,咬咬牙還是養得起的,而且賈瑜這幾個月連續繳獲了二龍山和金沙幫的錢財,可是收穫了兩百多萬兩銀子,那就更不成問題了。
“對了……賈瑜,適才你說不打算用兵仗局製作的火器,打算跟西夷人買,是這樣嗎?”
“是的。”賈瑜坦然道:“陛下,您也知道咱們大夏的兵仗局是什麼德行,倘若真的跟他們買火器,臣怕到手的只能是一堆廢鐵。”
昌平帝沉默了,自家人知自家事,兵仗局是什麼德行,他當然清楚。
他直接問道:“裝備五千人的火器需要多少銀子?”
賈瑜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臣詢問過西夷人,他們的紅衣火炮一門要四千兩銀子。
一支火銃二十兩,火藥的話……每斤約莫二兩。
以臣準備組建的五千人全部裝備火炮來算,需要五千支火銃,二十門火炮。
再加上鎧甲、背具、鞋襪等等東西
算下來約莫需要二十五萬兩銀子左右。”
“這麼多?”
昌平帝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
他咬著牙道:“賈瑜,你小子莫不是跟那些邊關將領一般,想著吃空額吧?
據朕所知,咱們大夏的火銃一支也就一兩銀子,了不起一兩五錢就夠了,火炮也就幾百兩銀子一門。
西夷人的火炮莫非是金子做的?價錢居然翻了十倍?
真以為朕不敢處置你?”
“陛下……冤枉啊!”
賈瑜無奈道:“陛下,咱們大夏的火器是便宜了,可您也不瞅瞅,那玩意能用嗎?
就如同大夏的茶葉在咱們這裡也就一斤幾兩銀子,可一旦運到了西夷諸國,那價格就得翻著筋斗的朝上滾,至少也得是二三十兩起步。
同理啊,西夷人的火器或許在他們當地確實幾兩銀子就能買到,可人家萬里迢迢的運到咱們大夏,人家要是還按原價賣給他們,他們不是傻麼?”
這回昌平帝不吭聲了,咬了咬牙彷彿豁出去了,他拿起龍案上的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幾行字後扔給了他。
“拿著朕的手諭,去內務府提銀子吧。
但是你要記住了,半年後朕要看到那支火器營到底是否如你所說的那般強悍。
倘若你膽敢欺君……朕絕饒不了你!”
接過手諭的賈瑜大喜:“陛下放心,臣向您保證,絕不辜負陛下所託。”
“那就好……你趕緊跪安吧。”
昌平帝擺了擺手,如同拍蒼蠅般將他攆走了。
實在是不敢讓這小子再呆在這了,再呆下去不知道他還會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多少銀子。
二十五萬兩銀子啊,這麼多銀子都夠他組建一支同等規模的騎兵了。
現在只能用來組建一支火器營,總感覺很吃虧的樣子。
只是昌平帝也知道,騎兵不是那麼容易組建的。
大夏本身並不盛產良馬,如今大夏的騎兵的戰馬主要來源於蒙古和遼東,但那兩個地方如今對大夏也實行了戰馬管制,這也導致了戰馬奇缺。
就像如今京營,號稱擁兵八萬,但也就五軍營有八千騎兵,由王子騰掌握,這已經是昌平帝手裡最大的一張牌了。
其實昌平帝本身是不怎麼看好賈瑜所說的火器營,但這小子太能這趟了,昌平帝這才答應了他的請求,就是想看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東西來。
得到了昌平帝應允的賈瑜興匆匆的回到家,卻發現府上多了一名客人,此刻正在和晴雯說話,看樣子兩人還相談甚歡。
看到來人,賈瑜眼睛頓時一亮,“抱琴!”
抱琴見到賈瑜,趕緊站了起來對著他盈盈屈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