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右丞相和十多名各部落的大小首領們正坐在凳子上一個個面面相窺。
慶格爾泰就這麼敗了,剛才不是還牛皮哄哄的想當察哈爾部落的大汗麼,感情這貨也只會打嘴炮啊。
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那麼舔他了,居然就這麼坐視慶格爾泰對她的逼迫,害得她差點從高臺上跳下去,現在娜木鐘肯定恨死他們了吧?
現在好了,把娜木鐘給得罪慘了,人家的援軍打過來了,怎麼辦?
跟面帶愁容的各部落首領不同,此時的娜木鐘卻是容光煥發。
懷抱嬰兒的她站在高臺上,環視著周圍的各個首領和右丞相巴木特,驕傲得猶如一隻剛孵完雞窩的漂亮小母雞。
她的情郎帶著大軍回來了,這下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欺負她們孤兒寡母……啊……呸呸……老孃才不是孤兒寡母呢,老孃有男人,孩子他爹就快到了,你們這些樂色,都給老孃爬開。
就在娜木鐘驕傲得如同一隻正在巡視領地的大花雞般左顧右盼時,蘇赫巴魯匆匆走了過來對她躬身道。
“啟稟可敦,左丞相求見!”
娜木鐘冷哼一聲:“慶格爾泰……他來做什麼?他不是自命為察哈爾的大汗嗎?不在前方跟大夏軍開戰,跑來見我做什麼……不見!”
蘇赫巴魯有些為難道:“可敦……左丞相說了,如果你不見他的話,他立刻就帶著他的族人離開這裡,去漠北投靠林丹汗。”
“他敢?”
娜木鐘又驚又怒,慶格爾泰能當上左丞相,除了他的能力外,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部落在察哈爾也算得上一個大部落了,足有好幾萬人,一旦離開,察哈爾部落的實力絕對會銳減。
“讓他上來吧。”思索再三,娜木鐘還是讓蘇赫巴魯把慶格爾泰帶了過來。
當慶格爾泰再次踏上高臺時,看到的是數十道包含了驚愕、嘲諷、不屑乃至焦急的目光,這也讓他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畢竟就在一個多時辰以前,他還在這裡,手持黃金彎刀驕傲的宣佈自己就是長生天欽定的下一任大汗。
可一眨眼,自己就被遠道而來的大夏軍隊打得損兵折將,而且還是在無數人的目光下被打敗的。
這就是剛才有多驕傲,現在被打的臉就有多疼。
只是不上來不行啊,剛才的那場仗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對面的那支大夏軍隊戰鬥力有多強,他們那引以為傲的騎射功夫在連綿不絕的槍聲中幾乎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既然打不過,那應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對於遊牧民族來說很好辦,打不過就認慫唄,這不丟人。
昔日偉大的成吉思汗還沒發育成熟時,不也投靠了克烈部首領脫裡,認他做父親嗎?
現在自己打不過賈瑜和他帶來的大軍,暫時認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認慫也是一門學問,自己直接跑過去認輸是最下策的做法,丟人不說,搞不好還會被對方砍了立威。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娜木鐘,讓她替自己認慫,這樣自己既不用丟了面子,還能利用娜木鐘消除他那位姦夫的怒火,何樂而不為呢。
慶格爾泰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思上了高臺,走到娜木鐘跟前躬身道:“慶格爾泰見過可敦。”
女人的心眼一般都不怎麼大,更何況面前這位混蛋剛才幾乎逼得她帶著孩子從高臺上跳下去自盡,這樣的屈辱她怎麼可能忘得了。
她掃了眼慶格爾泰,冷笑道:“喲……這不是我們察哈爾部落的英雄,新任的大汗慶格爾泰麼,您怎麼回來了。
我只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可不敢當你稱呼我為可敦。”
強忍著心裡的怒火,慶格爾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