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齊王,我都不會這麼罵你們,可你們卻偏偏結交了最不可能登臨大寶的吳王,本王都不知道該罵你們愚蠢還是該誇你們眼光好了。
陛下讓吳王觀政禮部,其實已經表明了他內心的態度了。
我大夏素有讓皇子觀政的傳統,為的便是培養皇子們處理政事的能力。
齊王觀政刑部,他可以瞭解大夏的刑罰,瞭解民生疾苦冤情。
晉王觀政五城兵馬司,可以瞭解京城百姓平日裡的生活,百姓每日所需柴米油鹽,甚至可以培養他帶兵的能力。
可觀政禮部,你們告訴本王,他能學什麼?
四書五經還是之乎者也?這玩意對於官員來說或許是必不可少的,但對於一名帝王來說,這玩意就是個擺設,有他沒他都一樣,就這樣你們都看不透,還想學人家提前押寶,你們讓本王怎麼說你們?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跟吳王走近了,讓太上皇知道了,他老人家會怎麼想?別到時候,弄得咱們裡外不是人,既沒能討好陛下,又惡了太上皇,這才是最糟糕的。
你們是不知道,今兒個在城門口,當今陛下已經開始敲打老夫了。
你們是不知道啊,當班師回京的數萬京營大軍將老夫和三千遼東鐵騎團團圍住時,老夫甚至懷疑陛下會下令那賈瑜當場將老夫拿下!”
說到這裡,饒是以安再師的城府,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太上皇的心腹,被昌平帝視為威脅是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的他表面上,身為勳貴圈裡最頂層,加之手握重兵,可以說遼東局勢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可他也知道,這樣的情況肯定不能長久。
畢竟再過半個月,太上皇就要過七十大壽了。
正所謂人生七十古來稀,過了這個年紀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嗝屁,一旦太上皇不在了,他這位統領遼東十多萬兵馬的都督,絕對會成為昌平帝第一個出手對付的人。
屆時,西寧郡王府的下場如何,那可就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想到這裡,安再師就感到一陣無力感從身上傳來。
他無奈的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安子徹,“罷了罷了,起來吧!”
安子徹站了起來,畢竟是父子情深,他看著安再師那疲憊的神情,忍不住問道:“父親……難道朝堂的局勢對咱們王府真的這麼不利嗎?”
安再師看了他一眼,無奈道:“為父是太上皇提拔起來的人,這些年當今陛下幾次三番要對遼東進行改制都被為父擋了下來。
你說陛下會怎麼想?
況且太上皇如今年事已高,倘有不忍之事,咱們王府傾覆恐就在旦夕之間啊。”
安子徹沉默了,二十多歲的他早已不是小孩子,自家父親說的事他當然也想過了。
但這件事連他父親也沒有辦法,他一個無權無勢的世子又能如何?
接著,安再師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夫思前想後,覺得儘快替徹兒說一房媳婦,最好還是能護住咱們王府的媳婦,徹兒他娘,你看怎麼樣?”
“能護住咱們王府的媳婦?”
西寧郡王妃和安子徹一聽,有些愣住了。
西寧郡王府已經是勳貴圈裡最頂級的存在了,連他們都自身難保了,想要找一個能護住他們的媳婦,這得是多尊貴的身份啊。
西寧郡王妃很快反應過來:“王爺,莫非是打算求陛下,讓咱家徹兒尚公主?”
“是的。”
安再師點點頭。
“徹兒他娘,你認為長平公主怎麼樣?”
“這個……”
西寧郡王妃猶豫了一下,“長平公主嘛……自然是好的,但是王爺您可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