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虎賁營騎兵們,隨手將打光了子藥的手銃插回腰間,拔出自己騎槍,惡狠狠迎了上來。
雙方的鐵騎呼嘯而至,戰馬沉悶的撞擊聲,還有各方淒厲的慘嚎聲響起。
鄂那海左手持旗,右手持著虎頭槍,他雙腿緊緊挾住馬腹,臀部更從馬鞍上懸起來。
此時的他瞄上一個迎面而來,身體粗壯的虎賁營騎兵。
看到他持著騎槍吼叫著衝來,鄂那海同樣大吼策馬迎上。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雙方便已經迎頭相撞,彼此能看到對方那猙獰的表情。
一瞬間,鄂那海看到這名虎賁營騎兵的頭盔上飄著藍纓,胳膊上還套了一個藍色的袖章。
看到這裡,鄂那海立刻明白,這名騎兵在大夏軍中至少是一名隊官的軍職。
只見鄂那海大喝一聲,手中虎頭槍閃電般刺出,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名隊官的騎槍也如同毒蛇般朝著刺了過來。
兩馬相交,血光飛濺,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鄂那海身形略側。
那名隊官的長槍則是緊挨他的左臂刺過,帶出一股血霧,鄂那海的左手臂,瞬間就有一大塊肉沒了。
不過鄂那海的虎頭槍,那帶著深紅顏色的槍刃,藉著馬勢,嗤的一聲,也盡數刺入那名隊官的胸口,一直刺到槍刃套處為止。
虎頭槍的槍刃極長,這一刺,整個槍尖差點就刺穿了他的身體。
騎兵之間的白刃戰,其殘酷程度更是遠超步兵,這裡面除了需要勇氣與戰技外,更需要極其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預判力,用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那是因為戰馬的速度非常之快,就算是差一點點,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剛才倆人對決時,正是鄂那海身體的一側救了他一命,同時也讓那名隊官丟了性命。
很顯然,征戰沙場數十年,更是身為大金國正白旗巴牙喇甲喇章京的鄂那海的戰場搏殺能力要比那名虎賁營的隊官要強。
不過雖然鄂那海殺死了那名隊官,但代價就是丟掉了自己心愛的兵器,因為那名隊官雖然疼得全身抽搐,但臨死前他依舊死死的抓住了那杆虎頭槍不放。
錯過了機會的鄂那海只能無奈的鬆開了手,因為再不鬆開兵器的話,以戰馬的速度和衝擊力,瞬間就能將他拖下馬。
而且,即便殺死了一名敵人,但鄂那海的處境更糟糕了。
因為他的對面又衝來兩名騎兵,他藉助著馬勢,兩杆騎槍如同閃電般向他刺來。
在這生死的一瞬間,鄂那海一下拔出腰背上的鐵鞭,順勢一撂。
“當”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那杆長槍被撞到了一旁。
不過鄂那海擋住了這根騎槍,卻擋不住緊隨而來的另一杆長槍。
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鄂那海只來得及避開正胸要害,那杆長槍,就緊挨著他左肋刺了進去。
血雨噴射,沉重尖銳的騎槍,藉著馬勢,瞬間破開鄂那海護腋處的精良甲葉,刺入他內中的棉層,最後破開最內層的鎖子甲,一下透體而出,鋒利而又尖銳的槍頭捅穿了鄂那海的身體,露出長長一截帶血的槍尖。
“啊……”
鑽心的疼痛讓鄂那海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要知道,虎賁營騎兵裝備的騎兵槍跟大夏其他的騎兵槍可不一樣。
在一般人的印象裡,騎兵槍也就是一根木棍套上一個槍頭,再塞點紅纓進去,然後就是一根紅纓槍了。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是錯誤的。
虎賁營騎兵的騎兵槍是賈瑜專門用了精鋼打造,無論是硬度、鋒利程度還是韌性都遠超目前的兵器。
而且它的槍頭更是足足有半米長,賈瑜甚至還為槍頭設定了血槽,以方便給目標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