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幫幫主錢可通坐在一張餐桌前,正享受著剛從醉仙居買來的美食。
自從開始發跡後,享受美食就成了錢可通最喜歡做的事,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身材也越來越走形。
但他不在乎,用他的話來說,老子辛苦了大半輩子,享受一下美食怎麼了?
當一桌酒菜被他消滅大半時,二當家李二孃、三當家馬老三和四當家孔友仁走了進來。
錢可通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將最後一塊五花肉吃完後,這才慢條斯理的拿起一條絲綢做的餐巾擦了擦嘴對李二孃道。
“怎麼……還沒跟那小子搭上線麼”
“沒有。”
孔友仁搖搖頭:“弟兄們當打聽到訊息,這位賈大人昨兒個剛擺了喬遷宴,請了兵馬司和選鋒營的一幫人喝酒。
這些人全都是他的下屬和同僚,我們的弟兄想借著送禮的機會接近他,但全都被攆出來了。”
“呵,沒曾想這小子居然還是油鹽不進啊。”錢可通露出詫異的神情,隨即問李二孃。
“二妹,你那邊呢?”
“小妹這裡的事也沒辦好。”李二孃也搖了搖頭。
“就在今天早上,我親自帶了幾個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姑娘登門拜訪。
開門的是一個長著狐媚子一般的小蹄子,我剛開口想求見那賈瑜就吃了個閉門羹。
這個小蹄子口氣衝得很,一副居家太太的模樣,差點沒把老孃氣死。”
看著李二孃一副氣哼哼的模樣,錢可通皺了皺眉。
“你們當初有表明了身份麼?”
孔友仁無奈道:“大哥,我們倒是想自報家門來著,可壓根就見不著真人,我們也沒法子啊。”
錢可通撓了撓頭,“當初原本以為將這小子的秀才功名革掉,然後咱們就可以慢慢收拾他,沒想到才過了幾個月,這廝就混成了東城兵馬司指揮使了,這下倒是有些難搞了。”
聽到這裡,馬老三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當初就是因為他,賈瑜才跟金沙幫結下了樑子。
想到這裡,他咬著牙道:“大哥,你也不用太擔心。
那姓賈的小子固然當了官,但咱們背後也不是沒有人,不如請那位爺出手,把那小子給收拾了。”
錢可通擺了擺手:“老三,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
那位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親自出面對付一個小小的六品官?
一旦被人發現,那就是天大的禍事。”
李二孃也有些不滿看向了孔友仁:“那位裘大人也真是的,枉咱們每年孝敬了他那麼多銀子,讓他對付一個下屬都如此費勁。
反而給姓賈的下令,一個月之內剷平咱們金沙幫。
難怪都說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隻收錢不辦事的主。”
孔友仁冷笑答道:“那裘良能在五城兵馬司的位子上一干就是五六年,怎麼可能是個只會撈錢的庸才。
這次他給那賈瑜下了一個月之內要對付咱們的命令,就是想借咱們的手收拾他,他自己則是躲在後面看熱鬧的心思。”
馬老三咬著牙:“既然這小子敬酒不吃,咱們就給他來硬的。
以前他沒有固定的居所,咱們還不好動他。現在這小子既然新置辦了房產那就好辦了,索性我帶上一幫弟兄,趁著夜色潛入他家中,給他來個連鍋端!”
“不可!”
馬老三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三聲叱喝。
錢可通神情嚴峻的瞪著他喝道:“老三,你可別犯渾。
你要是真這麼做了,那就不是在和那賈瑜做對,而是和大夏所有文武百官滿朝的文武做對。
到時候不僅是兵馬司,就連錦衣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