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處的訊息傳出來後,王子騰更是坐不住了。
在他看來,這個職位簡直就是為他設定的,論起知兵,整個朝廷他至少可以排進前十,試問他不入軍機誰入軍機?
在他還擔任京營節度副使的時候,他和榮國府的關係確實不怎麼樣,即便是賈母的七十大壽他也沒有親自過去,,就連賈瑜和賈迎春成親的時候同樣只是讓自己媳婦過去坐了一會就回來了。
這也是上次他為什麼拉下臉親自向賈瑜示好的原因,他想要挽回賈瑜的印象分。
說白了,他就是在低頭認輸。
四大家族,賈史王薛,總要有一個領頭人,原本承接了賈家軍中遺澤的王子騰,已有力壓史家之勢,可一場潼關之戰,他多年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
眼下他先忍一時之氣,先過了這個坎兒再說!
可作為他兒子的王義並不理解父親的苦心,而是有些不甘的說道:“父親!”
“閉嘴!”
王子騰冷哼一聲:“現在,你馬上去給我準備,收起你那套傲氣。
為父也不怕實話告訴你,現在趁著還有機會,咱們一定要努力一下,否則真的等到大勢已去,伱連後悔都沒處哭!”
王子騰並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當年他為了能夠借賈家勢,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妹妹嫁給明顯不能繼承榮國府爵位的賈政為妻。
隨後又在賈代善的賬下伏低做小多年,等到賈代善死後,他才終於接手賈代善在京營裡的勢力。
如果不過是重新將當年的道路走一遍而已,只要能重新被陛下任用,再低一次頭又如何?
王義身形一震,雙手緊握,內心掙扎良久,這才低聲道:“是……父親,孩兒這就去準備!”
說著,他離開了書房,去準備禮物去了……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整個神京似乎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裡。
國子監以及一些清流們群情激奮,不少人都在叫囂著要給陛下上奏疏,堅決不能成立那個什麼軍機處。
但一些身處要職,位高權重的文官則在背地裡偷偷行動,一股無形的風暴正在京城醞釀著。
東直門
剛當值回來的馮紫英帶著兩名親兵剛進入城門,準備返回神武將軍府,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馮兄……好久不見!”
馮紫英抬頭一看,居然是內閣次輔簡德三的兒子和幾名年輕人正站在不遠處朝自己打招呼,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名牽著馬的僕役。
看到他們,馮紫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簡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話間,簡耀大步走了過來,右手在馮紫英的胳膊上打了一拳,嗔怪道:“馮兄……好久不見,聽說你現在可是京營的遊擊將軍了,可還認我們這些昔日的舊友?”
“哪能呢。”馮紫英笑了起來,“只是這些日子軍務繁忙,一直沒時間回城,可沒有不認舊友的意思。”
“哈哈哈……”
“馮兄既然都這麼說了,擇日不如撞日,那咱們今日便到那醉仙樓,大夥不醉不歸!”
“對啊,馮兄,你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一旁的幾名公子哥很顯然也是馮紫英的舊識,開始起鬨起來。
“這……好吧……”馮紫英微微猶豫了,便爽快的答應了,一群人在十多名僕役的簇擁下上了馬朝城中而去……
…………
榮國府
中院賈璉夫婦的院子
這天正午
看著喝得醉醺醺的,渾身酒氣的賈璉被平兒和一名丫鬟扶進屋子,鳳姐一時間就氣不打一處來。
指著他罵道:“喝喝喝……你就知道喝……怎麼不喝死你得了?你說說你,這些日子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