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卿嶽嘉泰剛回到家中,還未來得及換衣服,就看到管家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入了內院,帶著哭腔道:“老爺……不好啦,公子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抓走啦!”
“哦……原來是這樣啊。”賈母呵呵一笑:“義哥兒,伱說這事吧,按理說它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頓飯的事,只是如今這瑜哥兒官也當大了,自然也忙了許多。
隨後只見到一群穿著五城兵馬司服飾的巡城兵丁衝了進來,為首的一名百戶指著這些人大聲叱喝道:“來人,將這些誹謗陛下,妄議朝政的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說話間,賈母在鴛鴦等幾名丫鬟的陪同下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王夫人、李紈等幾名婦人。
等到王義離開後,賈母眉頭微蹙,瞥了眼一旁的王夫人淡然道:“寶玉他娘,你可是在埋怨老婆子適才為何不答應義哥兒的請求嗎?”
賈母沉吟了一下笑道:“義哥兒,你此番能來看望我這老婆子,老婆子心裡是格外的高興啊。
小侄此番前來,一來是為了探望老封君、表嬸、表姐之外,二來也是有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還請老封君應允。”
“老太太,這是父親讓人準備的一點薄禮,還望老封君笑納。”
“誒……起來起來……”賈母笑呵呵的雙手虛扶,然後示意他坐下。
來人……備轎……拿上老夫的一張拜帖,隨老夫去晉王府!”
…………
兩個時辰後,一身疲憊的嶽嘉泰回到了家中。
雙方寒暄了兩句後,王義從懷裡掏出一張禮單雙手恭敬的遞了過去。
王義滿臉堆笑,朝賈母拱了拱手:“這一年多來,家父雖然一直閒賦在家,但心中報效朝廷報效君王之念從未因此或減。
賈母淡淡道:“你趕緊讓你家裡那位去看打聽打聽,看看義哥兒今天都去了哪裡,然後速速回來稟報。”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五城兵馬司為什麼會跟他過不去。
賈璉和鳳姐對視了一眼,鳳姐笑著一揮手帕,“表弟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賈王兩家可是世交,又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
賈母笑呵呵道:“義哥兒,有事但說無妨,都是自家老親,只要是能辦的,老婆子便應承下來。”
“是!”婦人很快便出去了……
賈母輕嘿了一聲,訓斥道:“你知道什麼,這頓飯是這麼好請的?
你知道一旦咱們答應下來,在榮國府宴請你大哥和瑜哥兒意味著什麼嗎?
賈母嗤笑一聲,感慨道:“這話也就能騙騙你了。”
咱們倘若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傳出去恐怕會讓人笑咱們家連一點親戚情分都不講了。”
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不年不節的,王家突然派了家中長子送來這麼一份厚禮,肯定是有要事相求。
這可不是王義說的什麼薄禮,上面的禮物折算成銀子的話,粗略估算下來,至少也得一萬多兩銀子,這可是相當於一個親王一年的俸祿了。
不等他夫人回答,他又道:“是榮國公府的賈璉,正是他親自抓的讓兒。”
說完,賈母喊了一聲:“林之孝家的。”
數十名兵丁衝了進來,將這些還弄不清情況的公子哥們全都摁倒在地,五花大綁之後如同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夫君啊……你快點救救讓兒吧,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妾身也不活了!”
他的夫人一聽立刻就急了,怒聲道:“妾身早就讓人打聽過了,五城兵馬司的那群兵痞子就是一群土匪。
家父聽聞前幾日瑜大哥因為給陛下上書了一封奏請開設軍機處的摺子而備受朝廷百官指責,家父聽後心中倍感焦慮,願與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