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此為兵部、京營之職責,若非內閣諸位閣老們居中排程,提供糧草器械,賈侯爺豈能有此大捷?”
賈瑜一聽,冷笑起來,“可據本侯所知,當初本侯率領二百士卒圍剿二龍山時,選鋒營已有三個月未發軍餉了,龐大人能否為本侯解惑,這是何故?”
看到龐文傑不做聲,賈瑜又乘勝追擊道:“本侯當初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本侯率軍從二龍山返回時,還向朝廷上繳了一百餘萬兩銀子。
事後,本侯聽聞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筆銀子,朝廷才得以將拖欠的官員餉銀髮下去,不知是真是假?”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賈瑜這已經不是罵人,而是在瘋狂打臉了。
賈瑜幾乎是指著所有文官的鼻子在罵,要不是老子繳獲的這筆銀子,你們連俸祿都發不出。
你們這群憨逼不感激老子也就罷了,還敢跟老子做對,要不要臉?
賈瑜說完後,依舊在瘋狂輸出:“伱說若無諸位閣老們居中排程,提供糧草器械,京營將士也打不了勝仗,但依本侯看來,若無本侯繳獲的銀兩,各位閣老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吧?”
“你……一派胡言!”
汪知節聽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詞,臉色鐵青得嚇人,藏在衣袖裡的手都在顫抖,忍不住怒斥道。
賈瑜這句話,不止是譏諷,甚至還有譏諷他是婦人的嫌疑。
而皇極殿上的群沉悶看到汪知節被賈瑜罵得身軀顫抖,嘴唇哆嗦面容慘白,心中對賈瑜的評估也再次加大。
這位大夏最年輕的侯爺不僅能打仗,吵架也是一把好手啊。
看到汪知節搖搖欲墜的身軀,賈瑜這才輕哼一聲,躬身對昌平帝道:“陛下……臣以為。
朝廷大事,最忌諱的便是外行指揮內行,我大夏近年來最大的失誤便是一群高居廟堂,只知道搖舌鼓唇之輩自以為看過兩本兵書,便自以為是孫武再世,岳飛附體。
平日裡談起朝廷大事便是滔滔不絕,但倘若讓這些人上陣殺敵,一個個便如同木雕泥塑,胸無一策。
臣向來以為,專業的事就要讓專業的人去做。
就如同民間的百姓倘若想要打一套傢俱,自會去請木匠製作一般,絕不會有人去請一名瓦匠來打造傢俱一般。
文武之道亦同樣如此,文官與治理地方,安撫百姓是其所擅長,但上陣殺敵排兵佈陣便是武將們的職責了。
將合適的人安排到合適的位子上,才是咱們應該做的事情。
這也是微臣為何提議要成立軍機處的原因,還望陛下明鑑!”
賈瑜的話條理分明,不僅武將勳貴們紛紛點頭,就連看他不順眼的文官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景三和看著賈瑜,眼中異芒閃動。
嘴裡喃喃道:“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妙……妙啊……”
好一會,他才長吁了口氣,扭頭道:“如海兄,你這位女婿了不得啊!”
林如海心中大感滿意,嘴裡卻道:“景兄過獎了,三思畢竟年輕,還需要如景兄這般老成持重之人時常提點才行。”
看著皇極殿裡文官們憋屈的模樣,昌平帝猶如大夏天喝了一大碗酸梅湯般,甭提有多痛快了。
這些文官們平日裡動輒便拿著微言大義或是聖人之言來懟自己,弄得自己心裡再窩火也不能治他們的罪。
現在好了,碰上賈瑜後,全都啞火了吧?
古人誠不欺我,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雖然心情格外舒暢,但面上還是嚴肅的問:“各位愛卿,對於定遠侯所提的奏摺你們有何異議啊?”
此時,左都御史符同玄站了出來,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