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德憤憤道:“如今我大夏邊患嚴重,北有遼東建奴,西南沿海則是倭寇作亂,內有貪官汙吏橫徵暴斂。
三個男人在桌上推杯換盞,梅姨和黛玉二女則分別坐在林如海和賈瑜的旁邊,一邊替二人斟酒夾菜一邊靜靜的聽三人吹牛侃大山,順便說著朝中的局勢。
林如海也輕嘆了一聲:“說起來,其實也難為陛下了。
袁英德搖搖頭:“你雖然是武將,但再怎麼說也當過秀才,自然不能跟那些武夫相提並論。”
他們衣衫襤褸身軀僵硬,步履蹣跚的遊蕩在荒郊野外甚至是各個城池中間。
這兩人平日裡談及的無一不是朝廷的大事,考慮的是家國情懷,至於家長裡短的事情固然有,但對於他們而言,這些都是微末細節,二人也從未放在心上。
而城中那些士紳富戶們卻依舊歡聲笑語酒池肉林。
此時,林如海、袁英德的身子已經僵住了,倆人的腦海裡似乎看到一望無邊的大地上,到處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流民。
這些流民居無定所,走到哪裡乞討到哪裡。
你這話倘若傳了出去,恐有挑動文武對立的嫌疑啊?”
袁英德作為一名飽讀詩書之人,當然明白文武對立的後果有多嚴重。
只是犀利雖然這麼想,嘴上卻冷笑道:“這麼說,本侯倒是要謝謝你的讚賞囉。”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口就會越來越多,土地兼併的事情自然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嗯?”
突然,隨著一個人跳了出來,高聲喊了幾句,隨後這些流民們便開始瘋狂的朝著各個城池湧去,他們用扁擔、竹竿、柴刀、鐵鏟等各種工具對前來鎮壓他們的官兵撲了過去,即便是死也要拖一個人墊底。
這也導致歷朝歷代開國之初都會空導致出現的大量的空地、荒地,彼時朝廷都會鼓勵農夫開墾荒地,而老百姓也很樂意,畢竟種的越多自己的收穫也就越多嘛。
可就因為他是太上皇的人,陛下只能捏著鼻子用他,去年好不容易將他弄走,如今陛下好不容易重新打起精神,將你我等人調入內閣,我等自當一心為公,協助陛下將大夏整治好。”
聽著這老頭話語中露出的那種濃濃的優越感,賈瑜心裡也有些不爽起來,“袁大人,你這話本侯不敢苟同。
武夫怎麼了,武夫難道就不能為朝廷辦事,為君父分憂了麼?
有的農夫因為一場大病或是種種原因不得已賣掉了手中的田地,最後淪為了佃戶,只能靠替地主種地為生。
當然了,文官看不起武官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但不能說,因為一旦說出來後果很嚴重,別說他一個順天府尹了,就連皇帝也不能承擔這個後果。
然而,在金兵的押解途中,生與死似乎變得微不足道。
林如海和賈瑜都是什麼人?
聽到這裡,袁英德便精神一震。
梅姨倒也罷了,黛玉卻聽得兩眼放光。
袁英德聞言幾乎要跳了起來,大夏可不像前宋那樣重文抑武,當兵的地位就跟奴才一般,不少士兵還要黥面刺字,文官們甚至稱呼士兵們為賊配軍。
什麼王二麻子的媳婦偷人啦,今兒個老太太又把某某媳婦臭罵一頓啦,亦或是寶玉今兒個又摔玉之類的事情。
一個是揚州巡鹽御史,未來的內閣閣老,一個是當朝的定遠侯。
最後遭受到了靖康之恥,金兵們衝入皇宮,洗劫一空,無情地將一切奪走。皇帝和後宮的婦女們成了他們的俘虜,國庫也被洗劫一空。
“說得對……”
而這五百餘萬兩銀子,光是遼東就要分走兩百餘萬兩,剩下的三百餘萬還要給官員們發俸祿、賑災、救濟以及養活上百